20第 20 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一道浅色的身影掠过蝙蝠侠的头顶，又嘭地一下飞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仔细打量了一下蝙蝠侠的状态：“你看起来很急，需要帮忙吗？”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不禁默然。
nbsp;nbsp;nbsp;nbsp;上一次见面时的观念之争还历历在目，他没想到利奥兰会如此自然地搭话，以至于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目的——毕竟“我觉得红头罩和你的同伴可能在做一些有潜在风险的交易”，一听就猛踩利奥兰的雷点。
nbsp;nbsp;nbsp;nbsp;阿福在这种时候又安静如鸡了，蝙蝠侠不得不尝试独自进行正面社交——至少搞清楚今晚利奥兰又回到哥谭的目的：“我准备去污水厂，阿福认为红头罩可能在和你的同伴约会。”
nbsp;nbsp;nbsp;nbsp;能说的真相拼拼凑凑，乍一听倒也算是过得去。如果换成闪电侠、绿灯侠之类的同伴，说不准会立即提起兴趣主动催促“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看”，但偏偏他遇上的是道德感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利奥兰：
nbsp;nbsp;nbsp;nbsp;“我——不觉得偷看别人约会是一件正确的事。说真的，我本来还想找安娜丝玛聊聊污水厂的近况来着，现在听起来好像不大合适？”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在蝙蝠侠的身边悬停下来。
nbsp;nbsp;nbsp;nbsp;天使的优点之一，不记仇。对于此时的利奥兰来说，已经道过歉的蝙蝠侠约等于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可以轻松地和对方闲聊以打发时间。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就不了，他沉默地蹲在滴水兽上，仿佛浑身都写满了对社交的抗拒：“……”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刚完成一项大事，心情正高兴，绕着蝙蝠侠左边飞飞，右边飞飞：“也许我们可以去做点别的？等他们结束再找他们谈事。你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
nbsp;nbsp;nbsp;nbsp;没有，他现在只想去污水厂弄清楚杰森在背着他搞什么。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真的真的没有吗？”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希望你能归还那只小妖精，他需要那只小妖精躲过地狱的追捕。”
nbsp;nbsp;nbsp;nbsp;“没问——等等？！那只小妖精是康斯坦丁放出来的？！”利奥兰匪夷所思地瞪大双眼，“那只小妖精差点揭开我的围巾！在地狱！”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知道康斯坦丁的行为相当恶劣，事实上这也不是康斯坦丁第一次卖队友：“是。但他至少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为了救我，我可以替他做出补偿。”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顿时心理阴影很大地头皮一麻，仿佛看到惩戒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蝙蝠侠的头顶高悬。
nbsp;nbsp;nbsp;nbsp;未免再经历一次不必要的折腾，利奥兰赶紧一边向主天使发出提取证物的申请，一边拒绝：
nbsp;nbsp;nbsp;nbsp;“你没法背负他人的过错，所以别说替康斯坦丁做补偿——你要怎么把小妖精交还给康斯坦丁？如果他会来接小妖精，我可以等候他的道歉，只要足够真诚，我不需要更多。”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感觉比起康斯坦丁真诚道歉，还不如指望他代为补偿：“他不会来哥谭。康斯坦丁说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大概会疲于逃命，所以别联系他，如果找到小妖精，直接放飞，小妖精会自动寻主。”
nbsp;nbsp;nbsp;nbsp;天堂留着小妖精根本没用，主天使很快放行，还附赠一份小妖精相关的工作报告。利奥兰将小妖精从自己的祷告空间薅出来：“松手就行？”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简洁地点头，顺便搜刮大脑寻找下一个可以聊、而不至于引发大战氪星人副本的话题。
nbsp;nbsp;nbsp;nbsp;然而蝙蝠大脑为他提供了几百条可供质问的怀疑，愣是没检索出一条适合闲聊的安全话题。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倒是不介意蝙蝠侠的沉默寡言（说真的，大家都公认穿上蝙蝠衣的布鲁斯闭嘴比张嘴可爱多了），他只期待地盯着飞在空中，茫然左顾右盼的小妖精看了会：“……等等。”他开始感到不对，“为什么它还……不行动？这样是正常的吗？”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同步注意到了异常情况：“不。”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的眉宇在头盔下皱起来:“要么是康斯坦丁现在不在这个宇宙，要么是他……”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顿了顿，接着把话说完:“没能等到小妖精的回归，就先一步出了意外。”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好奇的笑容变得不安，“意外？你是指什么？”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抬手用手甲的尖端敲了敲耳机，以提醒阿福别再看戏，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哥谭夜色中翻滚的雾霭:
nbsp;nbsp;nbsp;nbsp;“死亡。”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