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2页）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无话可说地将手机丢进屋内，滑下窗台。特殊记忆纤维制成的披风展成类似蝠翼的状态，又在轻巧落地后顺垂回蝙蝠侠的腿边：“现在是凌晨四点。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赶回哥谭？”

nbsp;nbsp;nbsp;nbsp;红头罩，真名杰森·陶德，aka蝙蝠侠的第二个养子，也是第二任前罗宾（为什么蝙蝠侠的每一任罗宾最后几乎都会出来单干？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此时懒洋洋地俯着身，双臂随意压在摩托把手上：“一堆原因。”

nbsp;nbsp;nbsp;nbsp;“比如迪克在家族群里尖叫了一小时新出现的氪星人有多棒；红罗宾说那个氪星人可能是个恶魔崽子于是惹恼了恶魔崽子（后一个恶魔崽子指达米安，蝙蝠侠的四子）；以及我觉得有什么事不太对。”

nbsp;nbsp;nbsp;nbsp;红头罩是绝不可能跟蝙蝠侠分享自己的摩托车的，父子共骑属于阿福都不敢做的美梦。

nbsp;nbsp;nbsp;nbsp;因此他干脆停在这里，一次性把想讲的事说清楚：“夜翼今晚联系过我，说你出了点意外。但我当时正和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帮火并，结束战斗后又收到了同伴发来的紧急求援信号，说大西洋城有一帮学生被困，他们抽派不出人手。”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遍杰森的身体，确认对方的状态应该没怎么受伤：“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经历。看起来你们像是被故意拖住了。”

nbsp;nbsp;nbsp;nbsp;詹姆斯·莫里亚蒂……又是这个人搞的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生命之书，还是别有所图？

nbsp;nbsp;nbsp;nbsp;哥谭的计划受挫，他的下一步棋又会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还有那个新出现的氪星人，”红头罩打量着布鲁斯的神色，“他究竟可不可信？”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也很难下定论。

nbsp;nbsp;nbsp;nbsp;他和超人、神奇女侠等同伴之间的信任，是通过一次次并肩作战、一次次争斗磨合慢慢打磨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对于利奥兰，他仅能从现在的试探中得出少许结论：“我在联系他的时候，故意表现得像不认识蝙蝠侠，他没有起丝毫疑心。他并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和正义联盟的关系，对m的称呼也是‘情报机构’这种统称，我猜测他对地球并不熟悉。但是他有精确的政治敏感性——”

nbsp;nbsp;nbsp;nbsp;又会因为救人心切而忽略其他逻辑漏洞，比如不认识蝙蝠侠的布鲁斯是从何得知日记本可以对话的？

nbsp;nbsp;nbsp;nbsp;最后这一段话布鲁斯没能说完，因为红头罩没忍住重复:“氪星人，政治敏感性？”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看得出红头罩想笑：“超人没有，不代表所有氪星人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样说好像有点辱克拉克，布鲁斯换了个角度：“也许这种敏感性是利奥兰的上司刻意培养的。也可能是他个人喜欢看历史政治方面的书籍。”

nbsp;nbsp;nbsp;nbsp;——这倒猜得没错，利奥兰的确喜欢看档案卷宗。

nbsp;nbsp;nbsp;nbsp;红头罩总结陈词：“所以我们这个新氪星人，会魔法、不怕氪石、具有政治敏感性——我们在讨论一个氪星人，还是莱克斯·卢瑟的噩梦？”

nbsp;nbsp;nbsp;nbsp;他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敢想象莱克斯·卢瑟在知道利奥兰的存在后，会如何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噢，我忘了，你肯定知道。”

nbsp;nbsp;nbsp;nbsp;毕竟没有弱点还懂政治的氪星人，蝙蝠侠大晚上的也睡不着觉。

nbsp;nbsp;nbsp;nbsp;红头罩在蝙蝠侠可怕的凝视下埋头闷笑，过了会才清清嗓子：“红罗宾说他暂时回不了哥谭，恶魔崽子也呆在大沙漠里被他妈关禁闭。为免你死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接下来半个月——至少在红罗宾回来前，我都会留在哥谭。”

nbsp;nbsp;nbsp;nbsp;他故意换了个姿势，让腰侧的枪械更显眼：“想念我吗？蝙蝠侠？”

nbsp;nbsp;nbsp;nbsp;“……”秉持不杀原则的布鲁斯脸上毫无表情，觉得做空巢老人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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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论在六千年后，还是六千年前，时间总是沉默地向后流淌——但存在相当大的时差。

nbsp;nbsp;nbsp;nbsp;当布鲁斯还在和住回家里的二儿子、远在伦敦的麦考夫·福尔摩斯“磨合碰撞”时，利奥兰已经和亚兹拉斐尔填完了整颗氪星，而地球也在撒旦望眼欲穿的期盼下，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

nbsp;nbsp;nbsp;nbsp;当年亚当和夏娃离开伊甸园时，夏娃已经怀了长子该隐。

nbsp;nbsp;nbsp;nbsp;抵达地球后不久，夏娃生下该隐，后来，她又有了次子亚伯。

nbsp;nbsp;nbsp;nbsp;这俩兄弟成年后，该隐务农，亚伯放牧。

nbsp;nbsp;nbsp;nbsp;但上帝更满意亚伯的劳动成果，因此在接受供奉时，上帝更早地在亚伯面前显灵，该隐却因此心怀嫉恨。

nbsp;nbsp;nbsp;nbsp;当上帝的灵离去后，该隐杀死亚伯，从此，暴力、凶杀、仇恨、嫉妒……罪恶开始在人间泛滥。

nbsp;nbsp;nbsp;nbsp;倘若利奥兰能听见万魔宫里的动静，就能听到撒旦翻着从数千年后淘回来的圣经，发出索然无味、甚至倍感无语的抱怨：“罪恶泛不泛滥和该隐亚伯有什么关系？这完全是杀人犯自己的问题。有本事你指着一个杀人犯跟受害人家属说，‘他只是被蛊惑了！你去找恶魔或者该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