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归乡(第7页)
如她所愿,痒感逐渐密集狂暴,范雎的双手完全展开,加力犁过一双肉蹄子,酸痒中夹杂着钝痛,深深打入了她的脚心,以至于她的小腿都不自觉地颤抖兴奋起来。
女体兴奋地扭动起腰肢,呻吟的呜呜声也变得高亢甜美起来,她迎合着狂风暴雨般的痛痒,下身处丝丝缕缕,花穴兴奋地吞吐着铁枪,发出快乐而湿润的奏鸣。
攀上顶点时,她只觉得自己冲入了一个完美而又空虚的梦。床榻在身下化作了云霓,飘摇婉转,她乘风而举,须臾之间,似乎便能遨游四海。
只是片刻时候,幻梦成空。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脸上湿湿黏黏,不知是汗水、口涎还是失神时落下的泪珠。她才要挣扎起身,
一方素绢便附上了她的面庞。
不想外表精悍豪迈的男子,却也有这样温存的一面。
轻柔地为她拭去了那些湿痕,他取出另外一块绢帕,本想清理女体上余温尚在的可疑液体,才想上手,便失笑道:“罢了,这可弄不干净,我早已备下了热水,你且去沐浴更衣吧。”
她解下玉冠,不经意间扫过还在流淌着丝缕黏腻的下身,颊边红润愈发浓重,忍不住啐道:“还应侯呢,原来就是魏国来的一个登徒子!被你折腾成这样,若是被他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男子披了件丝质衣裳,笑道:“这可不能全然怪我,早听说华阳夫人容色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方才知道传言竟不能描摹沅儿你的三分颜色。如此佳人,辜负岂不可惜?”说着,他还故作夸张地拱手深深一躬,谢罪道:“在下唐突了,请夫人宽恕!”
“呸,巧言令色!”对他的虚情假意,芈沅显然并不买账,狠狠瞪了他一眼,转眼看向床下的丈夫时,又不免忧虑道:“他当真人事不省?今日之事若是有半分差池,你我可都要粉身碎骨。”
范雎宽慰道:“夫人尽管放心,这药名唤失魂散,是我在洛阳游历时所得。在下亲自试过,服下之后,即入沉酣,外界声息皆无从预闻。若无解药,需要三日方得苏醒,在酒宴之中饮下,事后与醉酒并无二致,饮酒之人,断断不会发觉。”
芈沅起初点了点头,心念转圜,却又迟疑着问道:“这药如此厉害,用着可还妥当?千万不要有何差池才好。”
“夫人对他倒还真是一片真心啊。”他揶揄着华阳夫人的举动,直到她一拳打在了自己肩膀上,才揉着她的拳头笑道,“你便放心吧,失魂散我是寻来解一位故人危困的,自然会在安全上多多留心,你且去沐浴更衣,待一切收拾停当,我自然会用解药将他救醒的。”
玉冠女子却是捕捉到了重点:“故人?不想你这登徒子,还是位扶危济困的侠士?”
范雎谨慎地看了她一眼,开口时却是超乎寻常的郑重:“范某为人一向恩怨分明,一饭之恩必偿,一眼之仇必报。众人以我为小人,视作异类,但泛泛之交何足挂齿,危急之时能施以援手者才弥足珍贵。范某不才,这样的朋友,自认还有那么几位。”
“昔年管仲微寒,鲍叔牙倾力接济,后得佐桓公,一匡天下,遂成霸业,管鲍之交亦为百年佳话。只是时运不济,如今范雎际会于秦,却无法如管仲一般报答鲍叔牙,只能如季札挂剑,聊解惆怅。”
说到最后,他声音低哑,眉间萧索,却让华阳颇为好奇,究竟是何等样人,能让冷心冷面的应侯如此动容。
只是交浅言深之下,她也不好越礼再问,妩媚一笑后,便自去后堂沐浴更衣。
“安国君,安国君?子梁兄,子梁兄,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快快,快送醒酒汤来!”
半晌之后悠悠醒转,出现在安国君嬴柱面前的,是范雎和府中众人焦急关切的神情。
见他醒来,范雎很是松了一口气,自责道:“这都怪我,怎么能让君侯您饮这样多酒呢,若是出了差池,我可怎么担待的起啊!”
听着玄衣士子的解释,嬴柱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并不是千杯不倒的海量,但无论是送别穰侯,还是与范雎密谈,也没有喝多少酒水啊?
但这片刻之间的疑惑,也很快被周身的酒气打消了,只是在浓重的酒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酸气,旁人或许分辨不出,但对嬴柱来说却是无比熟悉。
多少个日夜里,正是这股如兰似麝的气息陪伴着他。
只是……气味的主人此时却不在殿中。
“华阳……她也醉了吗?”
范雎笑道:“哪里,公子醉卧之时,夫人始终服侍在侧,不过就是见公子已然醒转,方去后堂歇息,此时才离开片刻而已。”
“她向来是知道分寸的,不像我……唉!”
他苦笑着起身时,还是觉得略微有些晕眩,环顾四周,尽是捧着巾栉金盆服侍殷勤的侍从,这样一来,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想来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没喝几杯酒,竟然是醉了,实是叨扰,让应侯见笑了。”净手洁面后,侍女又捧上热腾腾的方巾,安国君敷了敷眼睛,舒缓辛劳很是受用。
啜饮着冰凉爽口的酸梅汤,两人分宾主重新坐定,嬴柱笑着向主人告罪道。
应侯大笑,只是笑声还未落地,屏风后便传出一声嗔怪:“可不是失礼了?这样大一个人,三杯两盏便醉了不说,还非要扯着妾身的裙裾不放,没得叫范先生笑话!”
温柔中含着薄怒,似春水中的浮冰,因料峭而更显妩媚,落在两人耳边,却是各有滋味。
循声看去,屏风后转出的人儿玉冠霞帔,秀彩辉煌,红裙之上凤鸟振翅,照射出灿烂霞光,六支赤金珠簪熠熠生辉,累累珠翠之下,佳人面如银盆,眼染青黛,身形玲珑丰腴,雍容华贵,令人折服倾倒。
范雎含笑与之对视一眼,似乎还在揶揄着这天家娇花为自己所折腰时的堕落姿态,只是她审视中略带些轻蔑的目光,提醒着他公私分明的界限。
相比于她的丈夫,这个女子可并不好对付。
“让夫人见笑了,见笑了,哈哈哈,酒后之举,岂可当真啊。”虽是看过无数遍的丽色,但每当见到芈沅时,嬴柱还是忍不住为妻子的仪态而倾倒,忙拉过她的手,一面赔笑,一面引着她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