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刑房(第5页)
他的声音略带疑惑,更多的是调侃的戏谑,提醒着她尚在人间。
韩宓试探着睁开眼睛,正对上公子含笑的面容,她第一次发现,这张肤色古铜,棱角分明的脸是如此可爱。
她不可置信地活动着脖子,发现虽然被固定在了身后的刑架上,用的却是宽大厚实的皮带。
用力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没有桐油的味道,环顾四周,没有绳索的痕迹,韩宓完全落入了茫然无措之中:“你……你没有想勒死我——?”
话刚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黑衫公子旋即投来关爱智障的眼神,让她尴尬地低下头,嗫嚅道:“我刚才,我刚才,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看到你想……”
他的手复上前额,打断了韩宓越来越难以继续的话语:“不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异人无辜地摇摇头,声音里满是无奈:“我方才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固定了你的身体,你就又哭又闹,还翻起白眼来。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四娘。”
听到公子唤她,红裙女子转过身,笑意嫣然,甜香一如手中红的耀眼的灯烛。
她吹灭烛火,开口沙哑,声线却不知怎么就让韩宓脸红起来:“公子说的没错,韩女史,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在她身后,秋兰已然如白羊般一丝不挂,但一双不透气的靴子还牢牢箍在她的腿上,只是方才还在绳刑中艰难跋涉的她,此时却四马攒蹄地仰卧在地上,身上红蜡淋漓,闷哼不绝,却被口中织物消减到近乎无声。
熔蜡滴落,韩宓能看清她身体的颤抖,只是处于紧缚当中的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能无助地接受着拷问。
她眨了眨眼,认出蒙着侍女双眼的,正是自己脱掉的丝质足衣。
韩宓难堪地转过头,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低声道:“公子,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这样不信任你的。”
想象中的责难并未到来,异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宠爱着他的白鹿:“人谁无过,你我夫妻又何必小心翼翼?不过……”他拉了拉她股间的亵裤,这可怜的丝织品已然浸透了各种液体,散发出淫靡的气息,“这件东西,你还要留着吗?”
韩宓移开视线,几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体贴地笑了笑,用一旁的小银剪剪开轻薄的衣料。
亵裤脱离她玉门的时候,还发出“啵”的湿黏声音,似乎还在恋恋不舍。
韩宓忍不住抓进了脚趾,只是这次除了羞耻之外,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他,他真是善解人意的君子,韩宓想着,觉得在他面前展露身体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了。
异人关切地看着她,问道:“淑女也累了,可要我扶你回房休息吗?”
他的嗓音醇和稳重,落在韩宓耳中,让她微微一抖,唇瓣摇颤:“公子……”
她抬起头,撒娇一般的用脸颊蹭了蹭异人的衣袖:“能不能……再陪我玩一会儿?”
异人不敢置信地盯着她,韩宓虽然红着脸,但却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双脚顽皮地前后甩动,让木屐在老虎凳上碰出清脆声音:“这双鞋子穿起来好难受哦,公子给我脱掉好不好嘛?”
她双颊润红,眼眸晶亮,让他心头发热,竟先是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引得韩宓一阵娇嗔:“就知道亲我,还不快去给我脱鞋子!”
他的双手轻轻抚上那双木屐,隔着皮革覆面,热量仿佛无穷无尽的散发出来。
这样一双鞋子显然是不透气的,在高潮、挣扎和天气熏煮下泌出的汗液,也只能闷在其中,又缓缓被双足所吸收涵化,焖煮出风味独特的菜肴。
异人想到这里,充满期待地解开了束缚脚踝的系带。
木屐脱落,雾滴喷薄而出,在高窗洒落的阳光中闪烁着惑人的水色光泽。
气味翻滚,伴随着湿润液滴一同弥散于空气中,是新鲜汗水透着的温热,是汗液发酵后的浓酸,也是皮革反复浸透又蒸发后的醇厚,当然,也少不了足底嫩肉的本色味道,汇聚成风味清淡的淮上风情。
吸饱了汤水汁液的银鱼已然熏染上一层由内而外的绯色,只有深深的足弓处还留着膏糯软滑的洁白,红白交缠,待人品尝。
这是一双修长纤细的脚,像她本人一样,胜于飘逸清瘦而缺少丰腴的肉感。
足背还保留着润白的本色,淡青血管清晰可见,汗水沿着脚底滴落,渲染成红湿淋漓的一片。
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他由衷喜爱了。
脚趾调皮地一张一合,将嫩红趾缝和盘托出,勾引着异人的目光。
手指攀上脚底的时候,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由得缩紧了脚趾。
他已经足够温柔,但无奈她脚底的湿润太过于敏感,即便是指腹的探索也带来一阵清晰可辨的触觉,仿佛他的每一缕指纹都通过按压烙印在她的足底。
韩宓咬着嘴唇,不想这样简单就发出难耐的声音。
但她的忍耐却误导了异人,见她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公子放心大胆地探索起她的珍宝。
韩宓的足弓极深,保护着没有受到汗水反复浸润的嫩肉,在热量熏蒸之下,原本便极少与地面接触的足肉软糯如膏,对手指没有丝毫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