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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鹏慢吞吞走出来,单手插着裤兜,宋淮伸长脖子,眼睛盯着左前方的位置,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赵启鹏块头下,秦芷显得更小一个,四肢纤细匀称,脖颈修长柔软,她体态好,笔直如小白杨,只是太瘦了,像是没好好吃饭。
秦芷知道陈砚南跟宋淮在看这边。
她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仅凭着想为朋友讨公道的信念支撑她到现在还没逃走。
看就看吧,秦芷攥紧拳头,豁出去了。
“叶奕然到底想怎么样,都已经分了,老这么缠着有什么意思?”赵启鹏满脸烦躁,昨晚叶奕然找到他要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们已经分手,他做什么都跟她没关系。
秦芷垂在裤边的拳头越攥越紧,她望着他说:“不是小然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找你。”
“你找我?”赵启鹏意外地抬下眉。
秦芷拿出已经捏皱的信,递到他眼前。
赵启鹏肩膀吊儿郎当地塌着,他有点好奇地拿过来,信上的字迹秀气娟丽,一字一划工整漂亮,能看出书写人是个踏实较真的性格。
刚开始看,他扬着眉。
一行一行看下去,眉头压得越来越低。
赵启鹏放下信,目光重新落在秦芷脸上:“什么意思?”
秦芷板着脸,清冷又坚韧,她说:“请你给小然道歉,同时跟你朋友解释清楚,保证以后都不许造小然的谣。”
这句词她来时反复在心中默念。
好在关键时刻没有卡壳,她完整说出来。
赵启鹏气极反笑,只觉得幼稚又无聊:“就这么点事至于吗?”
秦芷面不改色:“至于。”
“无聊。”
“我明天会来,后天也会,之后都会,直到你道歉。”秦芷说。
她绷着脸,眼神坚定,浑身上下有股执拗倔强。
仿佛现代愚人,高山再难撼动,日夜继日下,总会有拨云见日的那天。
赵启鹏一时哑然,这算什么威胁方式?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叶奕然是个神经病,分手是她提的,死缠烂打的也是她,早知道她这个德行,我还真不会看上她。”
周围有人,他声量不高,但抱着手臂,下颚不耐烦地抬起,表情轻蔑。
秦芷垂着眼,注意力在他脚上那双运动鞋上,是她陪着叶奕然跑很多家店挑中的,店员说这款鞋鞋面透气,鞋底抓地优秀,适合体育生日常体训。
因为这双鞋,叶奕然啃很久的馒头。
真的,太不值得了。
赵启鹏继续说:“你让叶奕然脑子清醒点,别再来烦我,让我女朋友知道不好。”
说完他单手插兜,转身要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