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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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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万幸,经过检查后,高锐生并无大概。

医生嘱咐这几天多喝水,让棋子随着粪便排出即可。

九月一日,凌晨一点。

三个孩子,四个从睡梦中被叫醒的家长,脚步虚浮地从急诊室出来。

深夜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了整个世界。

而身后的急诊室,宛如风暴的中心,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担架车轮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刺耳的声响,而后是医护人员在大声询问病情。

一起往停车场走的路上,孔雨仙问简然:「把真棋子放在蛋糕上,这办法是你想的?」

「我俩一起想的。」高锐生接过话,「而且是我自己没注意才吃进去的,跟嘤嘤没关系。」

孔雨仙笑了:「干嘛啊?我又没要说她。」

两家人在停车场道别,徐陈砚坐简然家的车回去,两个人坐在后排。

车辆稀疏的马路上留着白天洒水车的痕迹,湿漉漉的,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

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岑惜回过头:「躺躺猫生日快乐啊。」

靠在座椅上的徐陈砚稍稍坐直:「谢谢岑惜阿姨。」

「好像好几年没给你过生日了吧?」岑惜回忆起来,「好像上了初中以后,你们几个的生日就是自己过的。」

徐陈砚点头:「大多数时候是,只有嘤嘤初二的生日在家里过的。」

「哦,对对对。」岑惜想起来了,「那时候她姥姥姥爷过来了,所以大家来家里一起过的。」

夏末的夜晚有些凉,车里则格外温暖,舒适的温度里,如果不是妈妈忽然和徐陈砚聊天,简然已经睡着了。

简然

放松地靠在车座上,微微张开惺忪的双眼,声音有点哑:「躺躺猫。」

前排车的尾灯照在徐陈砚脸上,他侧过头看简然,红色光影浓重勾勒着他的挺直鼻梁:「嗯?」

简然担心地问:「那个,棋子少了一颗,会影响你下棋吗?」

「不会。」徐陈砚也靠过来,两颗头在同一颗水平线上,他摇头,「又不是飞行棋。」

简然放心了。

头一歪,睡过去了。

经历了一整个假期的昼夜颠倒,学生们第二天起床格外痛苦。

九月一日的太阳很大,很痛苦。

要去军训,更痛苦。

在军训之前,需要把教科书从一楼办公室搬到二楼教室,苦上加苦。

负责搬书的是班里最高的几个男生,都戴着眼镜,上楼下楼几次后,眼镜七扭八歪地搭在鼻梁上。

他们腾不出手,只能低头靠在书本上将就扶正,大口喘着气抱怨:「高中的书也太多太沉了。」

平平整整的一摞书用浅棕色牛皮纸包着,看起来不多,但抱过的人会懂,未经使用过的一摞新书,实际重量比同等体积的旧书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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