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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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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呢?大姐姐知晓吗,小纪将军知晓吗?

薄薄的纸张在她手中皱起,留下再抚不平的印记。她只想逃,可她知晓了此事丶再也无法同原先一般置之事外。

她心中煎熬挣扎,最终还是将信筒还给豆蔻,道:

「好,我信你。便当我什么都没看见。」

豆蔻心知她已洞悉一切,攥着竹筒谨慎低语:

「三小姐……此事事出有因,从一开始就生了误会——」

「你莫说了,送你的信去!」她焦躁地打断道,逃也似地离开此地。

可她要逃到哪儿去呢?

在这个夏夜,谭妙真撞破了二姐姐的一桩秘密,怀中瓷瓶里的知了冲破蛛网束缚,在瓶中聒噪地鸣叫起来。

第42章替嫁女她仅仅当了他二十一天的新娘子……

「阿妙撞破这桩秘密,可却也无法告诉我。她当时只知衔霜心系纪淮,却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后来才知道……衔霜十四岁时的那个心上人,从一开始就是他。」

沈羡亭听了许久,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有心盲症。」

「没错,」谭韫良垂下眼睫,「他二人当年算是一见锺情,纪淮准备同纪将军提起那个姓谭的姑娘时,爹爹刚好前去将军府为我说亲。他听说是谭家的女儿,理所应当地以为就是崴了脚的那个姑娘——他以为是衔霜先他一步与爹爹说了……于是便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我与与衔霜声音相似,他第一次并未认出来。而衔霜那日也恰好没来前厅,于是便阴差阳错地丶让纪淮与我订了亲。」

「衔霜发觉时,婚约已订。她无法再说出来——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姐姐因此被将军府退了亲。若如此,她的大姐姐便一辈子都成整个庆州城的笑话了。」

辛晚楼沉思道:「那纪淮喜欢的一直是谭衔霜?」

谭韫良苦笑:

「我倒宁愿如此……」

她哀叹一声:

「我只能说,他情窦初开时爱上的的确确就是衔霜——但到了后来,若说他对我的爱意全是因为认错了人——不光是我,连衔霜自己都不会信的。」

「莫怨我自多……」

「不会,」辛晚楼道,「事中人如何想,只有事中人自己清楚。大小姐对此事定然笃定。」

谭韫良点点头,稍觉宽慰,便接着讲道:

「纪淮出征之后寄来的信件我一封也未读过,从一开始就让衔霜全部丢掉……衔霜心里不忍,于是才模仿我的笔迹,与纪淮通了两年的信——她从未写过落款。」

这件事难辨是非,似乎每一个人都并未犯错,可事态却一直往难以挽回的深渊走去。到了这一步,也唯有一句「阴差阳错」可以形容了。

辛晚楼问道:「纪淮得胜回朝后呢?他怎么又娶了谭衔霜?」

沈羡亭一听,若有所思地苦笑,缓声道:「他去的地方,是北境;攻打的敌人,是色然。只怕他……是没能得胜回朝了。」

辛晚楼微微吃惊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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