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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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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她来,凤州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可是凤州城里家喻户晓的人物。

李长曳是第一个凭真本事升为班头的女捕快。班头这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手下十来个捕快,大到人命要案,小到街头斗殴,她都一手包揽。

她刚上任之初,众人皆是不服。可才短短一年,整个凤州大案平息,鸡飞狗跳的小案也销声匿迹,偷鸡摸狗之人自是不必说,大案也是破了有一二桩。整个凤州变得井然有序。

不过,因着她手段凌厉,却也得罪了不少人。前几日,两具突然出现的尸体搅得凤州全城人心惶惶。这案子还未了结,上任县令就已经丢了乌纱帽。

眼下,第三具尸体出现,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这凤州第一个女官,也步上被罢官的后尘呢!

李长曳仔细观察着尸体的脖颈,顺便打量着尸体河水的腥味伴随着尸体的腐味涌入鼻腔,激的她眉头紧皱。

不远处,阿月气喘吁吁跑来,举着手里的薄册,喊道:「李班头!确认了,死者是西街铁匠张高的女儿张齐。」

李长曳站起身,利落地拍了拍腿上的尘土。

阳光下,她衣袖上一道金线绣成的月桂枝纹闪了闪,金色的光晃得人移不开眼。

「明白了。」她淡声答道。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低声议论道:

「十五死了个樵夫,三日前又死了个陇西的马贩子,这都是什么事啊?」

「又死一个,我看着李班头这回怕是悬了。」

「哎,这好不容易出了个女官,眼看着又要没了。」

李长曳仿佛没听到那些话,吩咐阿月:「让老马查清楚死因,我在县衙等你,别耽搁。」

说罢,她转身离去。玄色的背影渐渐融入斜阳的馀晖中,沉稳而冷静。

一个时辰后,凤州县衙的公堂内,几名衙役围坐一处,声音压得不高不低。

「这案子查了多久了?一具尸体都没个结果,还整天摆着班头的架子。」一个年轻衙役摇头冷笑,「李班头的本事,我看也不过如

此。要是换咱们早就结案了!」

「可不是吗!」另一人附和道,「她搞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没摸着。」

「啧啧,女人家家,成天抠细节,哪有大老爷们痛快!这种命案,咱们随便找个理由结了,不就得了?」

众人低笑着附和,眼中尽是轻蔑。

李长曳站在一旁,听着这些冷嘲热讽,她握着卷宗的手微微发颤,但脸上的神情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终于,一个衙役按捺不住,走向李长曳道:「我说李班头啊,这案子,咱们是不是该结了?」

李长曳语气平静地说道:「结了?怎么?你们打算去跟新县令说,尸体还没凉透,就草草结案?」

为首衙役显得有些为难,语气放低:「李班头,不是我们不想查下去,只是你也知道,这案子拖得太久了,上头已经不满了。前任县令不就是因为这案子被罢官的吗?」

「他被罢官,不代表我们就能把真相埋了。」李长曳将案卷重重地搁在桌上。

另一名衙役插话道:「可这案子哪有头绪?三具尸体,死法都不一样,凶手是谁丶在哪儿,我们连个影子都没摸到。你不是也半天都查不出来个好歹,再拖下去,咱们早晚也被罢了!」

「所以呢?」李长曳缓缓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冷眼看向他们,「你们是想把这三起命案归为一类,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是吗?」

一衙役厉声说道:「这不是糊弄,咱们可以上报,说这是流窜犯作案,把案子交给巡抚衙门……」

「荒唐!」李长曳一声低喝,直接打断他的话:「前两起死于乱刀,这第三起却是割喉。死法天差地别,作案手法丶动机全不相同。你们就一句流窜犯,把命案推得一干二净?凤州百姓信你们的官府,你们就是这么给他们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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