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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了个懒腰,嗓音懒洋洋道:“当然要的,你还得陪我血洗SKP。”
谢清慈笑吟吟应了声好。
姐妹小叙就此结束,多日劳神,难得放松,沈初棠决定直接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她对着liana招一招手,“liana,晚餐不用叫我,我要补觉,老沈回来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去朋友的趴上玩了。”
她才不想和他碰上面。
她要将无声的抗议进行到底!
liana原先是跟在沈初棠外婆身边几十年的法籍老保姆,后随同沈初棠的母亲一同从沪城嫁来京兆,一路看着沈初棠长大,自是对她宠爱有加。
笑容慈蔼地回好。
沈初棠在宽敞的沙发上翻了个身,懒懒阖上眼帘,liana拿来毛毯替她盖上,又招呼家佣小声撤退,于一片静谧中轻缓关上了房门。
*
徐家那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徐子衍对家中未与他协商就私自替他定下婚约的行为非常不满。
听闻消息的那日他与徐父在家中书阁大吵了一架,这几日一直在被关禁闭。
老太太心疼他,趁着家中无人时会偷偷将他放出来透透气。
时近春分,绪园里的白玉兰开了,他一时觉得自己竟还不如一颗树自由,想开花就开花,不想开花直接死掉就行。
但他当然是不会死的,他要逃婚。
这个计划他已经筹划了大半月,成与败就在今晚。
他要连夜遁逃。
今日是老爷子七十二岁小寿辰,一大家子聚在远在绪园西北角的禄园庆祝,他只在晚宴时被叫去贺了寿,随后又被押了回来。
关他的诫阁坐落在绪园最冷清的南角,天时地利人和,是他遁逃的最佳时机。
未免行迹败露,随行物品只有各类必须证件与一张他偷攒多年小金库的银行卡。
待管家郁伯领人巡完园子,手电光绕过楼下的抄手游廊,消失在洞门。
他心下大呼:就是现在!
熟练掏出他藏了多天的扳手,夹断电子门锁电源,继而泄愤一般一拳捶落显示屏。
可怜的门锁受池鱼之灾,稀巴烂地碎了一地,“行凶者”却头也不回地猫腰逃离。
圆月高悬,晚风吹动园中繁茂的花木,馨香四窜。
徐子衍鬼鬼祟祟离开了诫阁,全然未觉二楼的雕花廊檐下站了抹身影。
月华如练,穿过廊檐缝隙洒落下来,照亮一隅深邃立挺的侧颜,肩背挺阔有型。
微风浮动额发,墨眸如极润黑玉,半晌后,一声促然低笑从唇间溢出。
无奈摇了摇头后,收回搭在漆木矮栏上的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