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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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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的眼睛长在厉天舒身上,如今人就在咫尺之间,才明白那思念像春雨后的嫩芽,破土而出。

马车行上城外山路,车轮压过一个土坑,一个摇晃——

“唔——”

司命顺势向前一扑,便摔到了在了厉天舒的怀里。

“怎么了,摔到哪儿了没有?”厉天舒忙上前膝行半步,揽住他的腰。

两人衣袖裙摆交叠在一起,身子也贴得严丝合缝。

“说话呀,有没有摔到哪——”

话音未落便被一双柔软的唇贴上来。

他亲得毫无章法,像是将彷徨和思念都落在上面,只一味贴着她发泄,身子也贴进她怀里。

“决唔,你先…放开——!”

历天舒握着他的腰想将人拉开,他却死死抱住她,像是依附在大树上的菟丝子,一旦被剥离就会死。

两人混乱得叠在一起,司命双腿分开坐在她怀里。

腰间系带散开,外袍滑落肩头,露出里面一层纯白的里衣。

历天舒眼睛闪过痛色,她不想看着眼前之人像陷入沼泽一般,慢慢沉溺。

司命察觉她的分心从迷蒙出清醒过来,她骤然冷淡的态度让他便体生凉,自己讨欢的情态是不是为她所不齿?二人情浓时,尚能看作是情趣,如今呢?

是自己日日伤怀,容颜有了瑕疵吗?

他像是被刺中了一般,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握世人生死权利的天官司命。

而是要向一个寿数不过百年的凡人乞怜,得到她源源不断的爱意他才能活下去:“阿满——”

厉天舒却已经抽离,控制住他的手臂将人扭过身:“决明,不要再闹了。

她替他将衣裳拉起来,先是中衣再是外袍,替他系好了腰带,就连腰间的香包也整整齐齐的给他摆放好。

司命垂首,任长发遮住了脸上的泪水。

马车很快赶到了城外的寒山寺。

山门中有钟磬悠扬,珍楼宝座,上刹名方。

沿着青石阶而上,僧人将她们带到一处僧舍,门扉虚掩:“木石先生便是在此暂住,小僧便先离开了。”

“多谢。”厉天舒双手合十躬身。

僧舍修得清雅,建在半山腰上,绿荫深处色浓似染。

二人进了内堂,竹帘后便是一扇偌大的窗户,能看到山外的云烟雾绕和点点苍苔。

司命冷眼看着她与一个白发老人寒暄,循着她的话探出手去让人探脉,看着她井井有条地安排好一切。

要离开时,厉天舒按住了司命的肩,却自己站起身来。

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的司命终于有了反应:“阿满,你要将我留在这?”他脸色苍白,像风中一片落叶。

“是。”厉天舒甚至没有其他解释。

司命扯出个笑容:“我要跟你回去!”

“不行,你留下。”

“你赶我走,不如让我去死!”

厉天舒到底还是妥协了,像从前一样点了点他颊边梨涡:“你不是喜欢那日我们吃的樱桃煎吗,最近松雨楼又出了新的糕点样式,我若是有空便买来看你好不好?”

司命张了张嘴,泪盈于睫:“好,我等你,你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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