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不归宿只是在隔壁而已（第2页）

明日香的手指停住了。

她眯起眼睛，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大。

“那是什么样？”她问，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更喜欢白天优等生哪种，不用你负责任，只要享受就好？”

真嗣的指甲陷入掌心。

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又一步，直到能够看清明日香睫毛的颤动。

她在紧张，这个认知像闪电般击中他。

明日香·兰格雷，那个永远趾高气扬的少女，此刻在他的床上紧张得几乎发抖。

“我…”真嗣深吸一口气，“我想和你做爱…但不是这样。”

“那你要怎样？”她问，声音里有一丝真嗣从未听过的颤抖。

真嗣跪在床边，与明日香平视。他能闻到她呼吸中淡淡的薄荷味，看见她瞳孔周围那一圈浅色的环。如此接近，他甚至能数清她脸上的雀斑。

“我想…”真嗣抬起手，停在半空，犹豫着，“我想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和我结合。”

明日香的表情凝固了。她的手指攥紧了床单，指节发白。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明日香突然过身，手指揪住T恤下摆，慢慢向上拉起。

真嗣的瞳孔扩大，月光下她的身体像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每一处曲线都投下微妙的阴影。

与之前不同，这次没有犹豫，没有试探，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坦率。

“看着我。”明日香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真嗣的视线像是被钉在了她身上。

他注意到明日香胸口轻微的起伏，腹部随着呼吸的收缩，还有锁骨下方一小块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和音乐天使战斗留下的，他记得当时LCL液从她的驾驶舱喷涌而出，像鲜血一样红。

明日香向前一步，真嗣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

冰凉的水泥透过单薄的睡衣刺入他的皮肤。

明日香停在他面前，近得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拂过自己的下巴。

“摸我。”她说，这次不是命令，而是一种请求，隐藏在强硬外表下的恳求。

真嗣的手悬在半空，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他想触碰明日香眼下的那片皮肤，想确认那里的温度是否和她的话语一样凉，但他不敢。

太多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未说出口的话语，未流尽的眼泪，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伤痕。

明日香皱起眉头，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掌心滚烫，与记忆中的冰凉截然不同。

“你在怕什么？”她质问道，但眼神闪烁不定，“怕我？还是怕你自己？”

真嗣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不是害怕明日香，也不是害怕触碰她。

他害怕的是伤害眼前的女孩。

但当他看着Asuka的眼睛——那片此刻翻涌着风暴的蓝色海洋——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明日香引导着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胸口。

真嗣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像一只被困的小鸟，拼命撞击着胸腔。

她的皮肤如此之热，几乎灼伤他的指尖。

“感觉到了吗？”明日香低声问，“这就是我还活着的证明。”

真嗣的手掌下，明日香的心跳渐渐与他自己的同步。

一种奇异的平静降临在他们之间。

明日香松开手，但真嗣没有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