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皇子监审（第2页）

秦凡也不理会他，只是在章正的引领下坐到书案旁边的位置。他心中暗自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应对这场审讯。

大堂内肃穆庄严，檀香袅袅。秦凡刚坐定，门外便传来一阵骚动。

＂三皇子、四皇子到——＂

随着一声高喝，满堂官员齐刷刷起身。秦凡抬眼望去，只见两位年轻皇子并肩而入。

左侧那位身着紫金蟒袍，腰间玉带叮当作响，正是三皇子朱器。他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倨傲，目光扫过众人时如同在看蝼蚁。右侧的四皇子朱民则截然不同，一袭朴素蓝绸长衫，面带温和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度。

＂参见晋王殿下、齐王殿下。＂众官员齐声行礼。

秦凡心头一动。皇子封王以国名为号，三皇子被封为晋王，四皇子为齐王，都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今日圣上派两位皇子同时监审，足见对此案的重视。

＂诸位免礼。＂四皇子朱民微笑着抬手，＂父皇命我二人前来监审，只为确保审判公正。今日堂上一切，仍由三司主官定夺。＂

三皇子朱器却冷哼一声：＂本宫只希望某些人不要借机公报私仇。＂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秦凡。

秦凡面色如常，心中却已了然。三皇子与东党交好，这是朝野皆知之事。

两位皇子在主案两侧落座，刑部尚书郑靖轻咳一声：＂既然两位殿下已至，三堂会审正式开始。带罪首武重上堂！＂

大理寺卿裴元庆一声令下，两个衙差引领着武重缓缓走进公堂。武重的模样与昨日大相径庭，头发杂乱无章，身形憔悴，面色维诺，眼中闪烁着惊恐与闪躲，走路也显得蹒跚无力。他这副年少却饱受摧残的模样，不自觉地博得了旁人的几分同情。

然而，秦凡却紧皱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在演戏！他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年少轻狂犯错之后又惊恐害怕的角色，这样能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同情。在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正当秦凡思索之际，门口处一人缓缓站起，青年模样，穿着青白条纹长衫，带着几分儒气，嘴角时刻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自我介绍道：“在下谢伍，乃是武重的讼师。因其年幼，经此场合受到惊吓而不会言说，由在下代为接审。”

讼师，一个为苦主发声的职业，谢伍在民间颇有声名，而今他却为罪首发声，这让秦凡心中更加警惕。谢伍的目光转向秦凡，带着谦恭的笑意，仿佛是在挑衅，又似是在试探。

秦凡眼眸微凝，站了起来，声音坚定有力：“武重乃是罪首，进此公堂为何不上刑具？”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他们早已听闻秦凡言辞强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秦凡的话也确实在理，身为罪首，不带刑具过堂，确实说不过去。

谢伍淡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国子监生，上堂不带刑具，秦捕头莫非不知道吗？”

秦凡冷哼一声，直接道：“残害人命七十八条，如此罪大恶极的罪犯，也算国子监生？你是不是还想说，身为国子监生，可从轻发落，免罪于罚？”

谢伍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秦凡会如此说：“大周律例，确实有这一条。并且还有未及弱冠者，从轻发落。武重乃是正牌国子监生，在学期间表现良好，才学广博。我们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难道就要把一位学子扼杀在摇篮里？他年纪还小，他还未及弱冠，秦捕头又何必苦苦相逼？”

谢伍说话时，情深意切，仿佛真的是在为武重求情。然而，秦凡却听得清楚明白，此人对于罪行闭口不提，而是偷换概念，抓住大周律法的两条漏洞来为武重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