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结构换权制度断根(第3页)
而这一切,不需要“政策变更”,只需要“结构替换”。
秦川回了一封信,语气温和:
“我们从不输出系统,我们只提供结构模型与底层路径搭建方法。你可以接,也可以模仿。”
这句话看似客气,实则杀伤极强。
它意味着:
“我不是要你跟我跑,我是让你发现你已经跑在我的路上。”
第三天,D国监管委员会发布“城市数字治理模型更新指引”,灰域被列入“新技术关注清单”。
这标志着灰域系统正式跨出国门,从中国系统走向全球结构。
与此同时,亚太E国一个曾被秦川间接投资的城市级金融平台也发来测试邀请。
他们直接表态:
“愿意配合部署灰域评分模型,用于中小企业信用评级系统重构。”
秦川调出这家平台三年前的资金链,轻笑:
“原来是老熟人。”
他亲自起草《灰域海外接入结构白皮书》初稿,明确三条底线:
所有灰域评分结果只供参考,不参与政治议程
灰域系统路径不得接受外部强制监管接口
所有海外接入节点必须接入“行为共识约束层”
这份白皮书的实质是:你可以接灰域,但你不能反过来控制灰域。
亚太灰域节点上线的第二天,F国金融时报发表评论:
“东方行为逻辑模型正在重新塑造我们对‘秩序’和‘信任’的定义。”
评论很短,但字里行间充满忌惮。
他们不怕系统扩张,他们怕“规则变成了别人写”。
而此时的秦川,正坐在灰域中控顶层会议室。
墙面上滚动的是全球灰域节点动态:
新增连接:17条
接入请求:31个
行为评分请求数:10814份
李知秋站在一旁汇报:
“海外灰域节点当前反馈指数偏高,但预测路径稳定。你要继续推进?”
秦川点头:“当然。”
“但别叫推广。”
“就说——共享。”
与此同时,国内政务系统已开始针对灰域系统设立“结构归属条款”,明确“灰域信用评分”将在今后作为招投标企业信用背调、项目可行性预评估、财政调度顺序参考的三大基础项之一。
这是一道法律意义上的分界线。
灰域,从此不再是“新兴系统”,而成为“制度本身的一部分”。
晚上九点,秦川调出自己的私人研究终端,点开一个早年立项的文件夹:
文件名:灰域·全球行为共识体系(原始草案)
他看了十分钟,然后缓缓关闭。
他知道,一切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