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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配不上好东西(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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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碗底所剩不多,霍斯景低声问到。一心扑在食物上的沈卿岁恍然回神,一看自己把粥都快喝完了,瞪大了眼睛,用手撑在身体两侧要起身认错,手掌却传来针扎般的痛觉。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又急忙咬住嘴唇,泪眼汪汪地、害怕地望向霍斯景,摇着头,但不敢再躲,颤抖着等待霍斯景的惩罚降临。

“怎么了?”

霍斯景不由分说地把人搂回来,指肚抚过小人儿的脸庞,把滚落的泪珠一一擦拭。随后,他轻摁沈卿岁的嘴唇,让她放松。

“别咬,疼了不用忍。刚刚手被压疼了,我看看。”

他捧起沈卿岁的手。她的指尖抖了抖,动动手臂想把手缩回来,却不敢真的这样做。

“刚刚为什么怕?”

霍斯景一边轻柔地往沈卿岁的手上涂抹药膏,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沈卿岁不敢说话,又要咬嘴唇,想起霍斯景方才的命令,急忙松开唇。

“岁岁不想说就不说。”

他轻轻按揉受伤的手,让药膏吸收得更快些。前世他给沈卿岁揉开磕伤的淤血次数多了,手法精湛了不少,沈卿岁只感受到细微的疼,不算难捱。

难捱的,是与霍斯景靠得如此近,却平安无事的微妙氛围。

“太医说你每日需要药浴,我现在抱你去好不好?”

无论他说什么,沈卿岁都静静地任他摆弄。霍斯景挂着笑,生怕冷下脸来她会更怕。

他极少笑。但在沈卿岁面前的每一刻,他都露着宠溺的笑容。

沈卿岁睁着大眼睛,打量着他的脸色,缓缓点头。见他没有不高兴,偷偷地松口气。

霍斯景将人抱进浴池,再帮她脱掉寝衣。他顺着纽扣,一颗一颗往下解,沈卿岁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发展成呜咽。

“没事的,只是药浴,我不做什么,”他知道沈卿岁是想起了那些痛苦的事情。霍斯景柔声哄着,迅速脱了她的衣裳,将人圈在怀里,说到做到,什么也不做,“别怕。”

她连抵触都不敢。

意识到这一点,霍斯景的心钝钝得疼。

哄着人喝完药,霍斯景摸摸她的脸蛋,使她一阵战栗,不知是怕的多些,还是药浴逼出寒意的多些。

“苦不苦,”他想听她说句话,“如果苦,我给岁岁吃块糖好不好?”

沈卿岁摇头。

她哪配得上那么甜的东西。

药怎么可能不苦。沈卿岁是怕,怕她说了苦之后,霍斯景会笑她矫情、笑她不知好歹,再夸大其词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又是一顿责骂。

再者,便是她过得太苦,这药含在嘴里,也不是那么苦了。

她紧闭着嘴,怕说多错多。

霍斯景无奈,往她嘴里塞了颗糖。是上一世回回喝药,她都爱吃的水果糖。沈卿岁被突如其来的甜意懵住。

她含住糖,不敢抿,等糖在嘴里慢慢化开。细水流长的甜缓缓流入喉咙,她吞口口水,匆匆打量霍斯景的脸色,又沉进糖的甜美里。

半个时辰在糖的抚慰下很快度过。

霍斯景擦拭好她的身体,往她嘴里塞了一张帕子,给她换药。

换好药后,他给沈卿岁穿好绣坊赶制的寝衣,抱着她上床歇息,将人贴近自己的胸膛。

“睡吧。”

他不敢提再吃点东西的事,搂着沈卿岁的腰肢。察觉到她的僵直,他以为是不习惯的缘故,想着等会儿就好了。

这一等会儿,便是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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