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心问道（第3页）

＂聒噪！＂老者突然捏碎手中血符。

天地骤暗。

当韩默回神时，血遁已到尽头。他们被冲进某处地下湖，虎妖瘫在浅滩奄奄一息。更可怕的是，丹田气旋正在吞噬金丹精华，体积每息都在暴涨！

＂控制呼吸节奏！＂虎妖突然用头撞他胸口，＂按我妖丹的脉动来！＂

韩默这才发现，虎妖残丹的旋转频率很特殊。三快两慢，每次收缩都带动周边灵气形成漩涡。他尝试模仿，立刻发现暴走的气旋温顺了些。

＂这是。。。妖修吐纳术？＂

虎妖的瞳孔开始涣散：＂记住。。。气旋裂而不碎。。。才是筑基。。。＂

话音戛然而止。

韩默看着它彻底黯淡的竖瞳，突然明白为何修真界常说＂金丹之下皆蝼蚁＂。他颤抖着伸手合上虎妖眼皮，却摸到满手温热液体——

不知何时，自己竟流下了血泪。

地下湖的穹顶镶嵌着发光晶石。

韩默盘坐在虎妖尸体旁，双手结着古怪的印诀——左手如虎爪微曲，右手似符笔勾画。这是他从妖心记忆里找到的《玄煞锻体诀》，专门配合血符修炼。

丹田处，鸽蛋大的气旋已布满裂纹。

每一次呼吸，都有金丹精华被抽离出来修补裂纹。但新生的气旋壁刚成型，就会被狂暴能量再次撕开。剧痛让韩默十指深深插进大腿，却不敢停——虎妖临死前那句＂裂而不碎＂，分明是在暗示。。。

（筑基的关键是让气旋在破碎边缘维持平衡！）

＂噗！＂

第七次尝试时，他喷出口黑血。气旋突然坍缩成枣核大小，表面却泛起金属光泽。更神奇的是，那些血色裂纹此刻竟形成某种玄奥纹路，像极了虎妖的皮毛花纹。

穹顶晶石突然暗淡。

韩默警觉抬头，看到湖水无风起浪。气旋成型的刹那，方圆十里的灵气正被疯狂抽吸而来！他急忙运转《玄阴经》记载的敛息术，却还是晚了一步——

＂找到你了。＂

湖面炸开漫天水花。

白衣青年踏剑而立，胸前伤口还在渗血，眼中却燃烧着疯狂：＂师父说得对，你身上果然有。。。＂

话未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凝固。

韩默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轻轻抬起右手。

地下湖的水。。。

全部变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