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第2页)
一旁的小叶老师插嘴道,“让我看看能摘下我们小周老师这朵高岭花的,会是一个怎样的男士,我也好按着你的标准找我的白马王子。”
“不好意思,我对象……有点忙。”
周绾宁有些感到抱歉,“他也不喜欢参与这些社交。”
两个老师听到这回答,互相交换了下眼色,悻悻然抱着自己的教案前去上课。
周绾宁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她们的聚会邀约,真的很高傲,很不好相处。
但她和谢温言是半隐婚状态。
除了与谢家走得近的几户世家大族,没人知道在京市被财阀们捧着的谢家掌权人已经结婚。
也没人知道在谢家名下高级私立幼儿园的普通幼师,会是谢温言的太太。
他们两个除了在梧桐湾的别墅。
不,除了在床上以外,他们基本没有交集,也不会出现在彼此的工作圈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和谢温言的结婚证还躺在她的包里,等待着这三个月里随时被通知去和他离婚,周绾宁都会觉得一切是自己在做梦。
还是一场历时两年的春梦。
现在想来,她和谢温言的相遇,像冥冥之中的注定。
那天,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为了筹集妈妈的医药费,她惦记起了自己身上的人身意外险。
她买了瓶白酒,独自坐在医院的天台上,装作打电话,向故去的爸爸忏悔他生的女儿很无能。
既保不下周家的公司,也筹不到妈妈的医药费,只能制造意外去世,至少还有一百万的赔偿,能用在妈妈后续的治疗上。
谁知那时,障碍物后的谢温言突然出声提醒:“你这样跳下去,最多被认定自杀,不会有保险赔付。找死也是白死。”
话里没感情,冷冰冰的,和他如今给人的感觉也差不多。
她转身看向恶言相劝自己的人。
晨曦之下,男人的周身犹如镀了金光,星芒盛放,给人一种面朝他会得到救赎,背对他是奔赴地狱的意境。
“你有困难我有烦恼,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说着,谢温言顿了顿,“我帮你救公司、支付你母亲的医药费,而你,把你的婚姻暂时典当给我。”
“典当?”
“我爷爷以死相逼进了医院,只为让我与人结婚。”
“我想,与其按他们的要求和不喜欢的人联姻,不如自己选一个好掌控的谢太太。”
现在,周绾宁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谢温言说的“好掌控”是什么意思。
确实没有比她更好掌控的谢太太了。
家世清白、没有强大背景、受过良好教育,因为有一个天然的软肋存在,也不敢对他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甚至这两年来,除了偶尔在床上失控以外,她也从未逾过矩。
她是他应付家里的利器,也是他带去上流圈层聚会的点缀品。
她是最好用的工具人。
就在周绾宁深陷回忆自嘲时,一本书突然“歘”地飞过来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周绾宁吃痛地捂住受伤的地方。
正在她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平时让苹果她爸去接苹果上下辅导班,他死活不去。”
“但自从上周四来了幼儿园开家长会后,他每天都往这跑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