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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石门后的恐怖图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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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尸的金牙在水银反光下格外刺眼。沈七夜盯着那具腐尸的左手——虎口处有道陈年刀疤,跟爷爷手上的分毫不差!

"你。。。你是。。。"腐尸没答话,突然抬手将青铜短刀插进自己天灵盖。"咔嚓"一声脆响,颅骨裂开条缝,里头"咕噜噜"滚出个东西是枚铜钱,孔里穿着根白发!

沈七夜如遭雷击,这不正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枚?!

"跑!"刘三爷突然暴喝,黑骨鞭卷住最近那具浮尸的脖子狠命一拽。尸首分离的瞬间,整条水银河"轰"地掀起巨浪,无数浮尸如提线木偶般立了起来!

三人跌跌撞撞冲进条狭窄甬道。身后的腐尸没追来,反倒齐刷刷跪在水银河边,朝着某个方向叩拜。沈七夜借着玉璧的微光一看,甬道尽头是扇刻满诡异符号的石门,那些符号像蛇一样扭曲蠕动,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镇魔纹。。。"白云裳声音发抖,"这是秦代方士用来。。。"

话没说完,石门上的符号突然渗出血珠!血珠顺着纹路流淌,渐渐组成个狰狞的鬼脸图案。鬼脸嘴巴一张一合,竟发出吴阴阳的声音:"沈家小子。。。你就不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沈七夜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他爹的尸首当年找到时,胸口也有个碗大的洞。。。

"别听!"刘三爷一把捂住他耳朵,"这是'摄魂咒'!"

石门突然"吱呀"开了条缝,腥臭的阴风扑面而来。风里裹着细碎的低语,像是千万人在同时念咒。白云裳突然指着门缝:"七哥。。。里头有光!"

微弱的青光从门缝漏出,照出地上密密麻麻的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张黄符,符纸上画着扭曲的人脸。最骇人的是,这些陶罐正随着咒语声微微颤动,像是里头有什么东西急着出来。

"退后!"刘三爷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血淋淋的八卦图。他咬破手指在图上画了道符,猛地拍向石门

"轰!"

气浪掀得三人倒飞出去。石门完全洞开,露出里头骇人的景象:圆形墓室的墙上刻满图腾,中央是口青铜鼎,鼎里煮着粘稠的黑液。七个戴青铜面具的干尸围坐鼎边,正用长柄勺往鼎里添东西。。。是人的手指!

"这是。。。炼尸油?!"白云裳干呕起来。沈七夜却死死盯着墙上图腾,那分明是记录某种邪术的连环画:戴面具的方士将婴儿放入鼎中熬煮,提取出的油脂被制成。。。玉璧?!

"明白了么?"吴阴阳的声音从鼎里传出,"你们沈家的玉璧。。。是用。。。"

话没说完,最近的干尸突然摘下面具——是白掌柜!他腐烂的嘴角扯出个笑,从鼎里舀了勺黑油泼向众人:"来尝尝。。。自家祖宗的滋味。。。"

刘三爷的黑骨鞭舞得密不透风,挡开大部分黑油。可还是有几滴溅到沈七夜手上,皮肤立刻传来钻心的刺痛,黑油里裹着细小的骨头渣子,正往肉里钻!

"尸虫骨粉!"白云裳掏出银刀就要帮他挑。地上某个陶罐突然"咔嚓"裂开,里头"嗖"地窜出条黑影,是只长满人脸的黑猫,正正扑向白云裳咽喉!

沈七夜铜尺横扫,黑猫在半空诡异扭身避开,落地时尾巴突然伸长,毒蛇般缠住他手腕。尾巴上的毛发根根直立,竟是一簇簇细如牛毛的银针!

"七哥别动!"白云裳的飞刀擦着他手腕掠过,斩断猫尾的瞬间,断口喷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蛊虫!

刘三爷突然冲向青铜鼎,道袍袖子里抖出张黄符。"噗"地符纸自燃,他顺势将火团扔进鼎里。"轰"的一声,黑油剧烈燃烧,七个干尸同时发出惨叫。

趁这机会沈七夜拽着白云裳冲向墙角,那里的图腾有些异样。凑近一看,根本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用某种黑色黏液画的!

"这是。。。"白云裳指尖刚碰到墙壁,那些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黑虫般顺她手指往上爬!沈七夜眼疾手快,铜尺"唰"地削掉她半片指甲,黑虫这才簌簌落地。

"我晓得了!"刘三爷突然大喊,"这间墓室是倒着建的!"

他指着屋顶那里刻着正常的星象图,而本该是地面的位置却布满倒悬的钟乳石。每根石柱上都绑着具干尸,脚尖朝下,正对下方燃烧的青铜鼎!

"逆阴阳局。。。"白云裳声音发抖,"有人在养。。。"

话没说完,鼎中的火焰突然变成青色。七个干尸齐刷刷抬头,面具"咔咔"裂开,露出里头爬满蛊虫的脸。它们同时抬手,指向沈七夜怀里的玉璧:"还。。。给。。。我们。。。"

吴阴阳的狂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沈家小子。。。你以为你爷爷给你玉璧是保命的?那是让你。。。当容器的!"

沈七夜猛地想起玉璧合拢时的异象,胃里一阵翻腾。突然,整间墓室剧烈震动,墙上的图腾一个个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人蛹!

每个蛹都由红线缠绕而成,隐约可见里头的人形。最近的那个蛹突然裂开,掉出个东西是沈七夜爷爷常用的烟袋锅!

"二十年前。。。"吴阴阳的声音忽远忽近,"你爷爷带着四十九个沈白两家的人进来。。。就为把'那东西'封在你体内。。。"

刘三爷突然暴起,黑骨鞭抽向最粗的那根钟乳石:"放你娘的屁!"石柱断裂砸下,正正击中青铜鼎。黑油四溅中,七个干尸"嘭嘭"炸开,每具尸体里都飞出只青铜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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