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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说，大师兄愿意吗？”

nbsp;nbsp;nbsp;nbsp;戚棠摇摇头，“不管了，不愿意的话就把林琅打一顿好了，他们俩现在是一个地儿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她如此鲜活，虞洲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心软。

nbsp;nbsp;nbsp;nbsp;戚棠记起檀如意烟消云散的死去，她问：“檀如意是不是傀儡或者说人偶？”

nbsp;nbsp;nbsp;nbsp;因为即便妖族死去，也不见得登时就化做一碰炊烟散了。

nbsp;nbsp;nbsp;nbsp;虞洲道：“目前看来，大抵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只是早已无从查清，她是唐书这样原本是人，不过寄居于傀儡之身，还是说她是傀儡身，逐渐复苏人的意志。

nbsp;nbsp;nbsp;nbsp;极为难得罕见。

nbsp;nbsp;nbsp;nbsp;戚棠道：“我曾听人提起，念人偶，你越思念谁，人偶就越像谁。兴许檀如意是承檀廖意志而生的。”

nbsp;nbsp;nbsp;nbsp;虞洲看着她。戚棠被看穿了，她讨好笑起来，眼睛弯弯，撒娇耍赖：“去哪里弄一个呀，好像说念人偶不大，”她两只手在半空中笔画，“你养着，到时候变成小小的我，贴身陪你。”

nbsp;nbsp;nbsp;nbsp;虞洲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她无论何时，笑起来都格外好看，并不算书中所写的冰消雪融，而是更晴朗一些。

nbsp;nbsp;nbsp;nbsp;“那大大的你呢？”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眨了眨眼睛，好似一下子也没想到，良久，她用那双圆眼看着虞洲，“大大的我也在陪你呀，哇，赚到了，你拥有了两个阿棠。”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总之并没有几日，戚棠还需要适应这样的节奏。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以来都在被牵引，从来没有这么漫无目的、纯粹只为经历——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的空荡。

nbsp;nbsp;nbsp;nbsp;若空游无所依。

nbsp;nbsp;nbsp;nbsp;戚棠想。

nbsp;nbsp;nbsp;nbsp;晚上却会好很多。

nbsp;nbsp;nbsp;nbsp;和虞洲共枕而眠，一头能扎进她怀里。

nbsp;nbsp;nbsp;nbsp;夜深人静，低语呢喃，烛火晃红。

nbsp;nbsp;nbsp;nbsp;熄灭之后，有种悄然感。戚棠便低低地，贴在虞洲身边，和她东聊西聊，也会问她：“为什么你没了情丝，还是这样……”

nbsp;nbsp;nbsp;nbsp;爱什么字眼还是太深刻了，戚棠赧然，说不出口。

nbsp;nbsp;nbsp;nbsp;虞洲有所察觉，问：“怎样？”

nbsp;nbsp;nbsp;nbsp;她真的有点蔫坏。

nbsp;nbsp;nbsp;nbsp;戚棠哼了一声，但又好奇得紧，手拽她胸前的衣料，摇啊摇的：“你说说嘛，我太好奇了。”

nbsp;nbsp;nbsp;nbsp;她记得当时问过虞洲有关晏池的事情，因为晏池情丝断了，所以他几乎没有儿女情长，这也就导致在戚棠梦里出现的晏池都是头顶金光、普照万物的。

nbsp;nbsp;nbsp;nbsp;虞洲垂眸，她的手在轻轻抚戚棠的背，亲昵而又温柔：“我也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不过也没有什么难理解的。若感情能被区区情丝左右，修无情道的全都铰了情丝，一同断情绝爱，以期修为突飞猛进就行了。

nbsp;nbsp;nbsp;nbsp;她说话时，气吐如兰，每个字的音都很轻，又似乎带钩子，与白日里不同，好像是她惬意之下的习惯使然。

nbsp;nbsp;nbsp;nbsp;像水流一般。她人也如此，温柔得好像……好像什么，戚棠脑子在卡壳，落在水字上挪不开。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是如此的吗？戚棠舔了舔唇，想了又想。

nbsp;nbsp;nbsp;nbsp;戚棠有的时候觉得和虞洲一起睡很难捱，心脏还是哪里酥酥痒痒的分不清、但是又很舒坦，脑子里血气上涌，思考也不利索。

nbsp;nbsp;nbsp;nbsp;眼下，好似格外奇特。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看着她说话的唇，然后凑上去贴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唇瓣相贴，仿佛狎昵又只是情之所至一个珍重至极的触碰。

nbsp;nbsp;nbsp;nbsp;冒昧完，戚棠眨了眨眼睛，睫毛扑闪，一点也不像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