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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想，那还是找不到比较好。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处理完琐事，檀如意裙摆飞扬，迈着小步子跑去找檀廖。

nbsp;nbsp;nbsp;nbsp;偌大一个宅院里，只剩三个人。

nbsp;nbsp;nbsp;nbsp;两个能说话的一时之间都在沉默，晏池如同影子一般。

nbsp;nbsp;nbsp;nbsp;虞洲静静凝视戚棠良久，久到戚棠有点僵硬。

nbsp;nbsp;nbsp;nbsp;她道：“檀如意没变成这样之前，过的很苦。”

nbsp;nbsp;nbsp;nbsp;戚棠道：“我知道了，我没打算掰她。”

nbsp;nbsp;nbsp;nbsp;她总是被夹在中间，被善或恶的人好心对待。

nbsp;nbsp;nbsp;nbsp;谁都可以指责伤害，唯独她不行。

nbsp;nbsp;nbsp;nbsp;虞洲道：“不是，我想你不要听她的。”

nbsp;nbsp;nbsp;nbsp;戚棠疑惑的投来一眼，她在灯火辉煌中实在绚烂夺目，只是清瘦很多，漂亮得仿佛一触就碎。

nbsp;nbsp;nbsp;nbsp;虞洲轻笑，语气坦然：“倘若有人因你而死，你至少为她稍稍难过一下吧。”

nbsp;nbsp;nbsp;nbsp;不用多肝肠寸断，不用哭成那个样子——

nbsp;nbsp;nbsp;nbsp;那些人离开死去时，她哭的太痛苦。

nbsp;nbsp;nbsp;nbsp;只要稍稍难过一下就好。

nbsp;nbsp;nbsp;nbsp;戚棠抿唇：“不用，不需要有人因我而死。”

nbsp;nbsp;nbsp;nbsp;她这样的命，再受不得如此。

nbsp;nbsp;nbsp;nbsp;话已至此，她转身准备进檀如意给她安排的屋子，却忽然顿住，想起一件事：“你有小刀吗？”

nbsp;nbsp;nbsp;nbsp;虞洲：“嗯？”

nbsp;nbsp;nbsp;nbsp;她从身上掏出一片断刀，色泽和断裂的花纹有些眼熟，戚棠想了一下，没想起来，纯粹当从前见过，毕竟她与虞洲朝夕相处过那么许久。

nbsp;nbsp;nbsp;nbsp;虞洲把刀片缠了一缠再交递给戚棠：“要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戚棠拿着刀片，银光倒映在她脸上，看上去冷酷，似乎一夕成为心狠手辣的人。

nbsp;nbsp;nbsp;nbsp;她道：“让他自戕。”

nbsp;nbsp;nbsp;nbsp;她说的不走心，仿佛生死只是一件小事。

nbsp;nbsp;nbsp;nbsp;虞洲眸光静静凝住，看向记忆里本来应该一直无忧无虑的人。

nbsp;nbsp;nbsp;nbsp;戚棠在纠结，觉得该去找檀如意商量一下，毕竟是她捉到的人。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园内路弯弯绕绕，戚棠找到檀如意说明来意，檀如意盯着那片刀，问：“你竟然不想救他一命？”

nbsp;nbsp;nbsp;nbsp;这和她的外表可不相符。

nbsp;nbsp;nbsp;nbsp;戚棠才恍然大悟一般眨眨眼睛，她似乎全然忘了，除了死之外的选项，但是那样活着？

nbsp;nbsp;nbsp;nbsp;胡行会愿意吗？

nbsp;nbsp;nbsp;nbsp;檀如意无所谓道：“你去吧，反正除他之外还有许多的人。”

nbsp;nbsp;nbsp;nbsp;她并不是非要折磨胡行，换了谁都可以。

nbsp;nbsp;nbsp;nbsp;檀如意看看她的脸，那双漆黑的眼，一看就会心软：“不过你要是心软，或者是他非要活下去，记得替我剜了另一只眼睛。”

nbsp;nbsp;nbsp;nbsp;“你都不知道，为了防止那伤口长蛆生虫，我还要找草药糊呢，死了也好，换个新的！”

nbsp;nbsp;nbsp;nbsp;戚棠原本怕自己冒昧，毕竟她与檀如意才见不多时，现在看来檀如意甚至还很高兴。

nbsp;nbsp;nbsp;nbsp;再次推开柴房的门，吱呀声，年老的老者偏头，才看清站在门口的一张从前见过的脸。

nbsp;nbsp;nbsp;nbsp;离开扶春……很久很久了，久到那些年月仿佛是错觉，弹指一挥间，分崩离析。

nbsp;nbsp;nbsp;nbsp;他半阖上眼，苍凉的往后仰倒，左右都碰不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