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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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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子是个会来事的,还没进寨子看见个骑着骡子走亲戚回来的小子,便让他提前去通知白露。

白露等在停车场,几乎车一进来,她目光就锁定了师父一家人。近十天的折腾,聂城终于见到阔别九年的徒弟。

“呜呜,露露姐,霜霜姐,白晨哥,我好想你们啊。”刚刚下车的媛媛看见停车场鹤立鸡群的三人,愣了一秒便哭着跑过去,哪怕九年没见,但白露兄妹三人长得太好看了,绝对不会认错。

‘媛媛长大了,都这么高了,姐姐也很想你。’白露抱抱师妹,转头看向眼前高壮的男人。

“师父,您来了。”

时光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师父比上次分别的时候苍老了很多,虽然脊梁依旧挺直,但额头的皱纹和若隐若现的白发,都叫白露心疼。

当年她才几岁,被沈建设送到沈家村,奶奶和书伯们要下地干活,便让堂哥们带着他们去玩。村里的孩子排外,一开始他们还客气,但后来可能是听家人说了沈家的事,知道她们是“没人要的”,胆子便大起来。

那天白露落了单,队里的男孩子抢她的东西,她不给那些人便要动手。白露和人打起来,她力气大,那些男孩子打不过她,一个个被她打得哇哇叫。他们就骂她,小小的嘴巴里说着恶毒的话,“扫把星”“小花子”“biao子”“短命鬼”,还有夹杂着骂爹骂娘的脏话一句一句朝白露砸过来不算,还有孩子跑回家告状。

很快就来了大人,那人蛮不讲理,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就一个劲的说她欺负人,对她动手。白露虽然力气大,但她当时还很小,打不过大人,轻易就被人抓住。

那个男人又猥琐又恶毒,他抓着白露让他儿子来打,专门教儿子往那些胸和屁gu这些不好给人看的地方打。一边打还一边威胁白露,不准去告状,又得意洋洋的说她爸不要她,告状也没用,沈大伯只会觉得她是惹祸精,正好把她送回去。疼是其次,那种羞辱感让白露恨不得想杀了他们。

白露当时没哭,她盯着那对父子,把他们的样子刻进脑海了,她当时甚至有想要和这两个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师父聂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救出来,一脚就把那个欺负她的男人踢出两米远。

“大人欺负孩子,你算什么男人!”

聂城对着那个男人屁股踢了五六下,又扯了根棍子把他儿子按在树上抽屁股:“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女娃子是拿来保护的,不是打的。这是你的同胞,你真有能耐欺负外人去,别跟你爹学窝里横。”

那对父子惹不起聂城,哭爹喊娘的跑了,白露还没从屈辱的情绪中平复出来,她跟内城说了声谢谢,跑到稻草堆里躲起来,一直忍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

在她咬破了嘴唇,忍者声音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就是这个又高又壮脸又黑的男人把她从草里拎出来,黑着脸道:“哭有什么用,跟我走。”

从那以后,白露就成了聂城的入室弟子,每天跟在他身后练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聂城上工的时候便在家里跟着师娘学医。

从那以后,沈家村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而现在,当年站在他身前的保护神,在她离开发展事业的九年里,慢慢变老,头发都白了。

“长成大姑娘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这一句话。

白露红了眼睛,师父和师娘在她心里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他承担的,是保护和教导的角色,白霜在师娘那里体会到了缺失的母爱,白露又何尝不是呢。

“给您写了那么多信,您都不过来,也不怕我在这里被人欺负。”

她这话里带了许多委屈,就像归家的孩子。

现在谁能欺负你啊,真要欺负了那是给我丢人。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也不怕老乡们笑话你。”

聂城对徒弟的撒娇很受用,但还克制着感情。柳眉却管不了这么多,孩子才几岁就到了他们身边学习,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分别这么久哪能不想他们,把东西放地上便把几个孩子抱进怀里。

“看着你们还好好的,师娘这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白露领着师父一家往西门走,院子里,紫菀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薛家爷奶和很少出门的木年都坐在院子里,白露的徒弟和纪青一个不少的来了。

白晨和白霜拿着行李去房间,白露引着聂城二人落座,给聂成介绍木年和薛家爷奶。木年话少,只是简单的对两人的到来表示欢迎。

白露给师父介绍院子里一长串的徒弟:“都是这些年收的,虽然学的是医术,但我的医术也是师娘教的,都是一家,今天叫过来让您见见。大的这些来不及了,小的那几个还要劳您费心。还有这个孩子叫纪青,我没收徒,但他武道上的天赋很好,孩子以想参军,不学浪费了。”

介绍完冲徒弟们招手:“过来见过你们师祖。这位是我的师父聂城,我的拳脚功夫是跟他学的,医术是和师娘柳眉学的。虽然你们走的是医道,但也要记得自己的师门传承。”

“你倒是会给师父找活计做,自个儿收的人等着师父给你操心。”聂城笑着打趣一句,倒是高兴得很,只是埋怨徒弟不早说,他连见面礼都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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