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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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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泠眉头轻挑,神情诧异,之前他死乞白赖不分榻,如今又主动分开。

“我发高热,传染给你就不好了。”裴铉笑笑,“伤好了还是要回来。”

宁泠的脸色暗淡了些,似乎有些失落。

“宁泠你希望我尊重你,我认真听进去了。”裴铉的笑泛了苦意,“你能不那么抗拒吗?至少给我个机会。”

宁泠真的不太懂男人,或许对于裴铉来说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她还真是母凭子贵了。

“你真的尊重我就应该放我离开。”宁泠将直抒胸臆,“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为妾为妻,我都不稀罕,也谨记藏书阁你让我安分守己。”

裴铉被她怼得讪讪,他什么都可以去争取,唯独放她离开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真正尊重放我走,就不必再假惺惺地为我好了。”宁泠情绪平静地说出这件事,似是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不喜欢他拖着病体,赌她心软,同样的错误绝不犯第二次。

后来的几日,裴铉都在偏房养伤。

宁泠心里暗暗焦急,红花油似乎没用,裴铉在这她不敢故技重施。

算下来日子快满三个月了,她现在的希望都在原定山了。

偏偏裴铉的伤势反复,高热不止,她也不好去催促,只能静静等待。

宁泠心情不佳,天天长吁短叹。

偏房内,裴铉趴在床上看着密报:“水匪之事果然不是意外,上次青州的漏网之鱼在兴风作浪。”

“青州牵连的人员均被抄家,男子充军,妻女为奴。”林韦德回想,“难怪他拼了命报仇,应该是他收买了水匪。”

“州城一带原应没有水匪。”裴铉沉思。

“不过此次他应该会知难而退了。”林韦德想想问道,“这手笔不似一人为之。”

裴铉冷笑:“富商那有本事鼓动人去刺杀皇室宗亲,自然少不了我那个好叔父的授意。”

宣帝与忠国公斗得如火如荼,他是宣帝的左膀右肩,他先下手为强。

林韦德心里憋了很久,如今在浮白州才敢说:“两虎相争,渔翁得利。”

自古以来做皇上的就没有不狠心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略见不鲜。

“他不会,也不能。”裴铉把玩着宁泠给他绣得香囊,“他靠着宗亲过继上位,众人都眼馋,除了叔父算是威慑,再对我动手,岂不是告诉皇室宗亲他要屠杀殆尽。”

他裴铉醉心于情爱,自问对于权利谋略算不上拔尖。

他自愿去做宣帝锋利的刀,他保他富贵平安一生。

宣帝还要大肆加赏厚爱,让全天人知道跟着他才能升官发财。

香囊内他偷偷藏着宁泠发梳上偷来的发丝,他轻闻了下香囊。

“去准备上原定山。”他命令道。

原定山是宁泠父母也是他岳父岳母的葬身之地。

“侯爷,还是再多静养几日吧。”林韦德不放心。

他伤势严重,又因夏日里恢复得不算好,上山免不了出汗,心忧又发热。

“我再躺着,某人就要茶饭不思了。”裴铉透过窗柩,看着在外踱步的宁泠。

裴铉对屋外的宁泠找找手,示意她进来。

宁泠愣了下,还是抬脚进了偏房。

裴铉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肚子,问道:“最近它没有闹腾你了吧?”

“侯爷不是派人监视汇报了吗?”宁泠并不与他客套,直接反问。

裴铉握住她的手腕,拨弄着一对手镯:“不是监视,是关心,是在乎,是想知道宁泠生活里的一点一滴。”

宁泠迷惑地看了一眼他,她真的不懂。

一个男人怎么从之前冷漠无情,肆意玩弄她,到现在情根深种,非她不可的模样?

是爱?她自嘲笑笑,大概是一种新的手段驯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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