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页)
“什么?”李耀祖急了,一下站起来。
李母见李耀祖着急,也不劝他,继续说,“大柱子娘来咱家,不是给咱思月说上门女婿的,你先别着急,耀祖家的你给他倒杯水。”
“好的!”三娘起身去倒水。
李母接着说:“是这样的,这孩子硬气不愿意当上门女婿,但是他现在还在他嫂子和哥的手底下,担心哪天被他哥卖到人家当上门女婿,这不自己就直接找大柱子娘来了吗?”
三娘越听越迷糊,这城南郊的怎么就找到这里的媒婆了,这是直接看准了自己家了。
“这大柱子娘和他是老表亲。”李母解释。
李耀祖打断李母的话,“不行,元月不适合,他家里不行。”
三娘这时也说了,“听娘的意思,这孩子是无父无母,家里还有这样的兄长和嫂子,元月可以找比这家更好的,我虽然不了解他家的情况,但是听您说的这些,也知道这家人太难相处了,元月也还不算大,完全可以再等等,不用这么着急。”
李耀祖放下水杯也说:“我闺女完全没必要去趟这浑水。”
李母,“你俩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这孩子有志气,这不是就偷偷地托大柱子娘,要在咱们村里买块宅基,单独列户,大柱子娘想既然在咱村里盖房子了,这之后不就落在咱村里了吗?想着他如果能娶元月,趁着你还年青的时候,能拉拔拉拔他,等他小两口立足了,你以后的小孩子,也能靠他俩拉拔拉拔。这算命的说你命中有儿子,但现在还没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我就想着大柱子娘说的也算是有道理。”
“这都要被他哥去卖了当上门女婿去了,这小子哪里来的银钱盖房子?”李耀祖问李母。
李母回答,“这我不也正奇怪着吗?我问了,但是大柱子娘没告诉我,只说这银钱是正当来的,让我放心。”
李耀祖,“不行,他这处境的,怎么还敢将自己有钱盖房子的事情说出来,这也不是真聪明的,我觉得不妥。”
三娘见李耀祖一个劲儿的不同意,而李母在心里却有些赞同这门亲事的,只是拿不准而已,“娘,当家的,如果我说的不对,您们呢,也别生气,咱先考虑考虑,明天或者后天再做决定,这是元月一辈子的大事,先打听打听再说。”
李耀祖也是聪明人,听见三娘这么说了,也明白自己娘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是愿意这门亲事的,不然一开口不会说这是件好事还是喜事了,遂赶紧改口了,“我明天找人打听打听再说,不能光听大柱子娘说的好话,这当哪个媒婆不是舌灿莲花,黑的说成白的。娘,我俩先回屋了,等我打听完了,再和大柱子回话。”
第7章
三娘和李耀祖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耀祖坐在椅子上,越想大柱子娘说的事情,自己心里就越不舒坦,他隐隐约约地明白,这大柱子娘和自己的母亲有一方面说的是正确的,那就是自己现在还没有传宗接代的儿子,自己也三十了,不是属于年轻人了。有句话是“有苗不愁长”,可自己家里没有苗,他心里不痛快。
有些话,他一直没有和李母讲,那就是张半仙虽然说了自己是有儿子的命,但是他也说了,自己的儿子来的要比预计的晚,他认为现在就已经够晚了,这一个比预计要晚,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前段时间,他押送犯官去南方,其实也有张半仙的影响,他讲自己儿子的母亲是自己出门在南遇见了,这不就遇见了徐三娘。
徐三娘见李耀祖在生闷气,心里猜测,八九不离十就是还没有儿子这句话戳到他的肺管子了,她去外面打了洗脚水,“当家的,泡泡脚吧,跑了一天也乏了。”
“今天咱娘说的事情,你怎么看?”李耀祖问三娘。
徐三娘从李母屋里出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打好草稿了,“其实,这件事我不该多说的,既然你问了,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我初来乍到,对大柱子娘和大柱子娘说媒的这个小伙子的了解,只是在娘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我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其实这小伙子踏实,有责任心,能顶起家里的一片天,对元月好,只要不是心术不正、作奸犯科之人就好。”
“哎!”李耀祖叹口气,脚从洗脚盆里出来,“大热天的,虽说泡脚解乏,可是这一泡脚就浑身出汗不舒坦。”很生硬地将话题转了。
三娘很高兴他将话题转走了,顺着李耀祖的话说:“虽然泡脚不舒服,但是它解乏啊,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了,还再泡一会儿?”
李耀祖,“不了。”
三娘去给李耀祖拿擦脚布,李耀祖接过来,随便一擦脚,穿上鞋,将洗脚水倒在院子里,又去厨房重新给三娘打了一盆洗脚水。
回来的时候,三娘已经将头上的纱巾摘下去了。三娘正看着微黄的铜镜中,自己额头正中间偏上部位横着两寸左右的伤疤,见上面的血痂已经全部脱落了。
李耀祖,“水给端来了,别看了,就那么小一块儿疤,明年这个时候,就不明显了,不是有大夫开的药吗?抹了吗?。”
“打算洗完脸去抹。”徐三娘欲言又止。
李耀祖,“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呀?”
三娘,“我想洗洗澡,今天出了好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