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月争辉(第4页)
陈大夫是个挺好的人,就是看病容易给人越看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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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儿如今可还好?」江慕非沉吟许久,第一句话问的果然是许知萤。
我掩面假泣:「二妹妹当然不好,她挂念殿下,一直央着我来看看殿下。」
我边哭边编了一通许知萤万念俱灰自厌自弃,只一心挂念江慕非的感人场景。
哭到动情处,江慕非安慰我:「孤相信,萤儿会好起来的,许小姐与萤儿姐妹情深,还请替孤多照看她。孤与她此生无缘,唯盼来世。」
我点点头,却越哭越止不住了,直到哭得脱力,摔进了江慕非的怀里。
我慌乱地想站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还是江慕非托了我一把才站稳,我的脸又红又烫,忙行了个礼,逃似的走了。
我还听见了江慕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小姐……」
我没有回头。
出太子府上轿的瞬间,我才敢扬唇一笑。
我就知道,太子妃合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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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去太子府,我让厨房煲了一锅汤,假称是许知萤给他煲的。
「二妹妹如今好些了,虽还不大会笑,但总算能打起精神为殿下做些事了。」我叹道,「二妹妹让我转告殿下,往事不可追,殿下喝下此汤,便朝前看吧。」
江慕非说:「孤知晓了。」
我临走前,见院子里摆着一局残棋。
第三次去太子府,我以残局为借口,说:「前日见了殿下府上的残局,心痒难耐,想与殿下手谈一局。」
江慕非欣然应允,一局棋下得却心不在焉。
一子落下后他随口道:「萤儿她……」
他似乎是脱口而出,想了一会儿,却道:「罢了。」
我执白棋落子定乾坤:「往事不可追,殿下,承让了。」
江慕非投子认输,他无奈地笑:「没想到许大小姐棋艺如此精湛。」
这是许知萤出事后,我第一次见他笑,我也娇俏地笑了:「侥幸而已,殿下谬赞了。殿下……唤我月儿便好。」
「月儿,好名字。」江慕非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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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第五次……
我也数不清了,总之后来我便常去太子府上了。
有时与江慕非下棋,有时送去我「亲手」做的点心,有时安安静静地陪他看书……
他还是那般清冷知礼,可好像慢慢地,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我感觉,他开始对我有了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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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萤的病久久不愈,父亲想让她去东山寺修行,可许知萤一步三咳,父亲也怕被别人嚼舌根,只得暂且作罢。
我虽觉得她在装病,但只要她不碍我的事,我也懒得拆穿她。
谁能料想,这样的她都给我找了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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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意出问题了。
最开始是酒楼收入暴跌,掌柜的说因为对面店出了许多新奇的菜色,引来食客争相试味。
再然后是首饰铺子门可罗雀,掌柜的说因为隔壁铺子进了一批精巧玲珑、新颖脱俗的货,都忙着去那边抢呢。
后来成衣店也出了问题,掌柜的说因为街上新开了一家铺子,直接将成衣挂出来任顾客试穿挑选,款式好看,价格还便宜,抢走了我们不少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