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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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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嫁他?」王柏舟被吓到,「你喜欢他?」

他想安慰,但又觉得得告诉她实情,犹犹豫豫道:「你最好还是别有这个念头,我母亲昨天还在家里说,他要想达成所愿,婚事不过是筹码,幸好把你弄出来了,不然她要气自己一辈子。你也知道,照他的前途,三妻四妾都不够安排那些女人。」

苏定慧还是很少见他这样认真,像是长大了,莫名欣慰,偏又觉得他正经的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逗他道:「可要是我真的有点喜欢他,怎……」

「不行!万万不行!」王柏舟着急地打断她,身子向后猛然用力,想站起来告诉她这件事绝对行不通,她聪明一世,不能叫个男人迷了眼。

刚一用力,那山石却松动了,滚到了湖里扑通一声。

王柏舟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苏定慧却摔倒在地,身边一片扬尘。

她咳了几声,手在眼前挥着,见递来只手就以为是王柏舟,攀了上去,边咳边道:「你的力气越发大了,明日我叫谢姨送你习武去。」

话音刚落,她看到来人,吃了一惊,被他拉着站起来后,他刚要松手,她手掌下意识向上一挪,握住了他的手腕不放,温热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松手!」防御使大人如被轻薄了一般,面带愠怒,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两个字。

第10章

在李玄冲眼里,苏定慧恩将仇报,显然是藉机投怀送抱。本来找了藉口溜出来,看见她的背影而悄然升起的心潮顿时平息了下来。

他话也放得足够重,给了她最后一分面子,让她自己把手挪开。

苏定慧心无旁骛,在他手腕上细细把了回脉,沉细迟微的脉象和她所学寒凝之症无二,且寒气已经深入经络,若她猜得不错,眼前这位病人夜里睡觉时腰股腿足寒凉疼痛,极难安眠。再仰头观他脸色,苍白晦暗,分明是气血不足的症状。

「苏小姐。」

苏定慧刚触及那人微冷的视线,便听到他如同寒冰的声音,赶紧松开了指尖,往后退了半步道:「多谢王爷相救,臣女失礼了。」

李玄冲将袖子一甩,被她握过的手随着袖子负到身后,未发一言,看了眼她低垂的额头,大步离开了。

苏定慧闻言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望得入神。

王柏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声问道:「阿慧,他都走远了,我们也回去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对个郎子这么上心,连人走了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恨不得跟上去一样,甚至不止他,连不远处的几家女郎也都发觉了,正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回去?回哪里去?」苏定慧心思没在这里,还在想着蜀王离开时的步伐,虽然看上去平稳,但细心观察了就会发现,走到**步时他总会微微踉跄一下,借着衣袖遮掩,一两步后再恢复正常。

王柏舟担心地看着她,「这是真陷进去了……你要是真想去蜀王府,我再让我娘想想法子,趁着谁都没定下来,咱们赶紧先抢个位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实在不行,反正你学医,他要去找其他人,你刺他几针,让他出不了门,这样也就找不了其他女人,你的位子就能保住了。」

「保住了,然后呢?」苏定慧从他没头没尾的话里推敲出他的意思,知他误会深了,但她才遂了心愿,对那人的病症前所未有地大有把握,也有心情道:「他就算腿疾了坐轮椅上,还有副将亲卫可以驱使,把我悄无声息送出汴京也就是他一声令下的事。柏舟,你这个计划有待完善。」

想到那蜀王的权势,王柏舟捂了捂衣襟,他甚至觉得不用什么副将亲卫动手,就那个蜀王自己,只要他手还能拉得动弓箭,就能将人置于死地。

「我……我回去和我娘再商量商量,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不用,别让谢姨插手,我知道没办法,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你好好想,真有法子了就说一声」,苏定慧笑眯眯接道。提到西宁郡主,她又想起那副耳坠,摸了摸系在腰上的香囊。这一摸不要紧,却发现原本香囊在的地方只剩下根断了的带子,手掌大小的忍冬纹香囊不翼而飞了。

她咦了声,低头在四下找了找,地上空空如也,只有些扬尘。

「你找什么?」王柏舟不知道她在干嘛,也一起跟着找啊看啊,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掉了个香囊。」苏定慧沿着来路一直走过去,走到了翠寒堂,招来宫女问了问,也都说没看到。

她皱着眉想会掉在哪里,眉目流转间,陡然看见上座空了的三个席位,其中一个是那人的,忽然心领神会,有了想法!

她解下断带子在手,哭笑不得。

这算怎么回事?

刚才那位王爷甩袖的力度颇大,想来就是那时卷走了香囊,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她占了他便宜,也遭了老天的天谴,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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