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第2页)
张老董事长第二次当鳏夫,从此就彻底歇了再娶的念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了起来。那个时候张顺虽然还小,却已经在身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知道楚河是养子,而且还是个有可能威胁到他继承人地位的养子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继承权,但本能的护食还是有的;在身边人的怂恿下,也确实给了楚河这个便宜哥哥一些难堪。
张老董事长现后勃然大怒,把他身边人清的清换的换,还把他叫去一顿训斥:“楚河是你哥哥既然你叫过他一声哥,这辈子就要把他当亲生的兄长看待”
张顺正是最叛逆的时候,立刻什么,就点了点头。
“张家过死人财,”楚河轻轻道,“那天被你锁在这里,我就顺手度了这片亡魂。”
张顺瞳孔微微张大,他哥往他额上一拂,说:“回去睡吧。”
张顺再次陷入到乱七八糟的梦境中,紧接着眼前一变,成了白色的医院病房,瘦到脱形的张老董事长在病床上艰难的喘息着。
“阿顺”他紧紧抓着独子的手,“我已经把把家业留给了你、你哥哥从此你要、要靠他照顾,要把他当当你的亲生,亲生兄长”
每一个字都像是揉着血淋淋的沙砾,他爸眼底生命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你要好好听、听他的话平安顺利,你要一辈子都平安顺利”
他爸的手松脱下去,闭上了眼睛。
张顺全身颤抖,他想哭却哭不出来,喉咙里像是堵了酸涩的血块,连唾沫都泛着火热的血腥。
一只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
“别怕,”楚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低声说,“他去投胎了。”
张顺哽咽着问:“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你怎么”
楚河轻轻叹息,“我就是知道。”
张顺声气阻塞,眼眶通红,太阳穴就像被锥子钻着一样剧痛。他紧紧咬牙忍住痛哭,转头望向病床上的父亲,想看他最后一眼。
然后他看见他爸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两行血泪缓缓流下。
“张顺”他听见他爸幽幽的叫,“张顺,过来,张顺”
过来
张顺,过来
张顺猛然从梦中惊醒:“爸”
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噩梦,卧室里一片黑暗,静悄悄的,时针正指向凌晨两点。
他吁了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悲哀和怅然,起身想在床头柜上倒杯水。
然而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只见月光下,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的站了个人
说是人也许都不准确,只见那是个灰白色的人影,头长长的盖住了脸,枯枝般的手臂垂在身侧,寸长的指甲打着锋利的卷,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黑水。
张顺整个人就像触电般咯吱咯吱打着抖:“你你你你你是,你什么人”
那个“人”抬起头,那一瞬间张顺看见他整个下巴烂没了,腐烂的舌头呼啦一下掉到胸前。
“啊啊啊啊啊啊”
楼上卧室,楚河瞬间从床上一跃而起,箭步出门,抓住栏杆纵身一跃。
听见动静的管家刚匆匆披衣起来,就只见大少爷从天而降,轰然一声稳稳落地,连个顿儿都没打,瞬间起身直接撞开了张顺的门
“啊啊啊啊啊啊”张顺尖叫着一头撞来:“哥哥有鬼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