谶言中(第2页)
渗入脊背,而身前是他滚烫的躯体。
商芷倒抽一口冷气。这混蛋居然——!
“你——!“商芷气得发抖,却不敢大声。
这个姿势让她清晰感受到某处不容忽视的变化,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在此处他也是这样,一边说着混账话一边……
江楼月欣赏着她绯红的耳尖,故意蹭了蹭她:“殿下怎么脸红了?“他指尖抚过她紧绷的腰线,“莫非是在想……”
“闭嘴!“商芷终于忍无可忍。
“啪!”
一记耳光在寂静的藏书阁内格外清脆。江楼月偏着头舔了舔嘴角,竟低笑起来。
“本宫是在教你规矩。“商芷冷声打断,迅速整理好衣襟,“质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楼月忽然收敛了笑意。他抬手轻触她发烫的脸颊,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他喃喃道,“从前那个为我挡箭的傻姑娘,还是现在这个……”指尖下滑至她剧烈跳动的颈脉,“会对我起杀心的小狐狸?”
商芷抬眸,这才发现江楼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深蓝色眼眸此刻暗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她忽然想起方才来时,江楼月说去给太子新册封的良娣送贺礼。
"你中药了?"她压低声音,指尖下意识抚上他脉搏。
江楼月猛地攥住她乱动的手,喉结滚动:"殿下现在才发觉?"他呼吸粗重,将她往书架阴影深处带,"太子这出戏,唱得可真够周全。"
"别动。"他声音低哑得可怕,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压抑,"外面是太子亲卫。"
这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恍惚回到前世——那个他被他按在锦藏书阁中肆意占有的夜晚。那时的他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任她哭求也不肯停下,直到她浑身青紫、嗓音嘶哑……
"怕了?"江楼月察觉到她的颤抖,忽然轻笑。他拇指抚过她紧绷的下颌,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放心,我不会碰你。"
这话本该让她松口气,却莫名刺痛了心脏。商芷别过脸:"谁怕了?我只是——"
"陛下,藏书阁年久失修,实在不宜久留啊!"太子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一僵。好个一箭双雕的毒计——既要质子江楼月因玷污公主获罪,又要她在父皇面前失宠!
江楼月眼神骤冷,迅速解下外袍裹住商芷:"得罪了。"话音未落,他已打横抱起她,几步掠至窗前。商芷下意识环住他脖颈,却听他闷哼一声——她指尖触碰到的后颈肌肤烫得吓人。
"你撑得住吗?"她忍不住问。
江楼月低头看她,眼中欲色与冷意交织:"殿下还是担心自己吧。"说着,他忽然俯身,在她锁骨上狠狠一吮!
"你——!"商芷又惊又怒,却见他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盒胭脂,指尖蘸了少许抹在她颈侧。那娴熟的手法,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太子既要看戏,"他贴着她耳畔低语,灼热呼吸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怎能不给他个‘精彩的?"
他将藏在袖中的银簪插在她发间,叮嘱道,“若一会儿他们来,我撑不住了,你用簪子刺这个穴位。”
商芷随即点头。
楼下脚步声渐近,江楼月忽然将她放下,自己则单膝跪地,恭敬道:"臣参见陛下。"
宣帝与太子一行人刚转过楼梯,就见江楼月衣衫整齐地跪在窗前,而他身后——商芷正对镜整理衣领,颈侧赫然几点暧昧红痕!
"茵茵?"宣帝皱眉,"你怎在此处?"
商芷不慌不忙福身:"回父皇,儿臣听闻质子精通古籍修复,特来请教《西域列国志》中几处破损。"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瞥向太子,"谁知刚坐下不久,皇兄就带着父皇来了,可真……巧啊。"
太子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见江楼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唇角溢出!
“质子!"商芷"惊慌"地扶住他摇晃的身躯,发髻间的银簪不知何时被她藏入袖中,此刻正精准点入他的穴位。
宣帝见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江楼月虚弱一笑指节抵着苍白的唇轻咳两声:"微臣旧疾发作,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宣帝眉头紧锁,目光在江楼月泛着不正常潮红的面容与商芷颈间红痕间来回扫视。老皇帝何等精明,当即察觉其中蹊跷。
"来人,传太医。"宣帝沉声道,鹰隼般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