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还是上门女婿(第1页)
“怎会是她?明乡公主可是那位的亲妹妹……不最是与世无争?再说公主府里又是那样一团乱麻……”白舒然听了明萱的话十分哑然,低声冲梁明萱问道:“她还有精力来欺男霸女?”
梁明萱叹了口,伸出袖子里戴着的一个攒丝虾须镯露了出来接话道:“可不说是?如今公主府败落的不成样子,她又不好意思去跟内中说,明面上的庄子也不能动,只好偷偷把首饰变卖了。
这镯子还是上次托冰人带来的见面礼,瞧瞧这成色,就是自从嫂子家暴富后,我家里也不当什么好东西,推脱了许久也没成,这次来常棣宴也只好时时戴着,怕人说对公主府不上心。”
白舒然看着白满夏一脸不解,心下好笑说道:“明萱姐你说的这样拗口,满夏姐可是听不懂的,这些日子我不知道给她解释了多少家的密辛故事多少京城不成文的规矩,我是累了,还请明萱姐看在自家姐妹的份上给我这姐姐答疑解惑。”
梁明萱也知道白满夏初回京城,什么事情都是两眼一抹黑便点头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明乡公主是先帝德妃所生,德妃有二子一女,这女儿也是先帝的小女儿,受尽宠爱。
今上还在潜邸之时,便和她两个哥哥是生死仇敌明里暗里互相较劲,如今今上天命所归,龙驭八方,她两个哥哥都因为叛乱一杯鸩酒往生,她现在处境十分尴尬。”
白满夏了然,不过是权利斗争中无力抵抗被倾轧的可怜人罢了
“再怎么说也是公主之尊,你们口中怎么沦落到变卖首饰?”
梁明萱也有些感慨的摇摇头解释说:“说出去也让人不信,说起来还是因为她的额驸,当初她额驸罗家本是押宝,图皇帝妹婿的名头,一朝势败,转脸不认人,这些年年纪上来了,又迷上了买名画美人,大把大把的撒钱出去。那点庄子怎么够他如此豪奢。败落的只能靠典当撑脸面。听说还爱耍钱赌酒,欠了其他王爷不少银子。”
白舒然接口道:“公主只有一个独子,我记得叫什么屏山,想来也是殚精竭虑才寻了你们家出来。母亲爱子之心,实在是不容易。
寻常好些勋贵人家都避之不及,那些清流人家又不够补她们家的窟窿。
也就是姐姐你,有我们家这层关系不至于朝中无人照看,家里如今也起来了嫁妆能十分丰厚。这是摆明了要让你这远水去救他们家的火呢。”
白满夏此时明白过来,看着梁明萱娴静的样子,心中一阵不甘,转头对白舒然问道:“人人都说老爹权势滔天,三嫂也算是府里红人,就这么看着明萱姐落入虎口?”
梁明萱眼眶一红,用帕子捂住脸撇过去说不出话,白舒然也有些愤愤道:“落难的凤凰也是凤凰,身上有着皇族的血在玉碟上有名有姓,平日里过的不怎么样,那帮耄老言官一句话不说!
要是爹爹敢出面让明乡公主退亲,他们的唾沫能说爹造反。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伸手进宗师,这次怕是爹也无能为力,呸!一群伪君子。”
这边姐妹三人正为了梁明萱的婚事着急,就听水榭那边乱哄哄的直嚷,梁明萱也不好意思因为自己一人扰了两位妹妹得玩兴,打起精神拉着她们俩去看热闹。
白满夏看到那顶黛青的围顶,猛然想到这常棣宴是干什么的——就是给卫饶冬相亲用的啊!
此时再想退到无人之地是来不及了,有时候身上名头太大的坏处就是,所到之处人人下意识让出位置来,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似乎有结界一般绕着她们三人给她们让出约莫半丈的距离。
昨日的脸红心跳似乎犹有余韵,没有办法反击之前白满夏还是有些不想直面拖油瓶,正低头默念不要看到自己不要看到自己恨不得化作地上一颗野菜杂草的时候,就听身边舒然落落大方的出声:“长宁侯府拜见二殿下。”
白满夏确信自己看到那个正优雅端庄礼仪挑不出一点错处的妹妹冲自己的方向悄悄打了个手势——你果然就是故意的是吗白舒然!
她咬紧牙关尽可能自然的瞥过头去,就发现卫饶冬笑着挥了挥手以作回应,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这边走来。
白满夏深吸了一口气,飞速的从腰间抽出一张劣质神行符,正准备撕开,谁知道从天而降一只罪恶的手爪子阻拦了动作——白舒然一脸无辜的冲自己眨了眨眼睛。
“来不及了……”白女侠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准备等待命运的审判。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与想象中不同,卫饶冬这次确确实实是有正经事情带来的。自己拜托花十三娘调查未果的事情,被卫饶冬轻而易举的查了出来。
不得不说子玉是有些本事的,靠谱又腼腆,来两句玩笑就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