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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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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送她离开悦来楼,应是回了典狱司。六郎,你与顾特使共事许久,你可知她的喜好?」

他为何要打听顾颜喜好?难不成是……就在他若有所思时,就听蔺相廷又来一句:「瞧我真是糊涂,与谁打听不好,竟是问了你。」

「你都要离开盛京,就算让你打听到又如何。」是试探,也是愤怼。

蔺相廷:「六郎恐还不知,顾特使想去亲自拜祭皇叔,不日也要出发陇南。」

「她还与你聊了何?」她与他何时变得熟络,竟连之后的行程,也事无巨细道明。

「不过是闲聊而已。我见她对凶杀案很有兴趣,便做了主请她与我们一同探查,六郎不会因此怪罪吧?」

沈朗潍不禁暗喜,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顾特使耳通目达,有她相助,凶杀案自当早日侦破。」

第59章

顾颜回到典狱司后,便找来关于连环凶杀案的案宗钻研。她记得师父曾说过,破解连环凶杀案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找出受害人之间的共通点,有可能是彼此间的容貌相似,亦有可能是有着相似的生活背景……

每年入了夏,典狱司公厨都会准备绿豆汤,以供司卫消暑解乏。午后日头正盛,顾颜看了一会儿案宗也觉得身体疲累,便唤了云朵去公厨端两碗绿豆汤来。此时书房内也是闷热,她索性就大敞着门,让风透进来后,闷热感即消散大半。

正当她聚精会神翻阅案宗时,书案前缓缓走来一影,遮挡了大部分光。顾颜以为是云朵回来,她也没抬眼,只道:「你放下一碗即可,剩一碗你自己喝,你身子骨弱,可别中了暑,再耽误咱们后日去陇南的行程。」

「你是后日启程?」

闻言,顾颜猛然抬起头,正巧撞上沈朗潍那双深邃的眸。

「沈统领?!」

沈朗潍微微一笑:「在看案宗?」

顾颜点点头,起身迎他至茶案前坐:「午膳时,三皇子与我提及陇南出了连环凶杀案,闲来无事,我就想翻阅之前有关案宗,也好增长些见识。」

沈朗潍声音微沉:「他与你,可谈了有关案情?」

顾颜:「还未来及详谈,想等到了陇南后,再一起仔细研究。」

他在厢房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喝尽整整三壶茶,他们却连案情都没谈及!

顾颜见沈朗潍似有不快,便道:「我原是准备先与统领告假的,师父离世,我想亲自去他墓前拜祭。不想早上到典狱司后,你正好在忙,因此就耽搁,是顾颜思虑不周了。」她以为,他是因她去陇南,没提前告假,所以才不快。

沈朗潍忍下心中不悦,面色从容道:「无妨,你现在可有时间?我想先大致与你描述案情。」

顾颜乐此不彼:「当然有时间,那就有劳统领了。」

「死者有二,一是年四十的普通妇人,其家中高堂尚在,夫妻关系还算和睦,还有一子,年十八,是在药堂做学徒。经查,她无不良嗜好,也无得罪过人,身家背景亦是清白。第二位死者,年三十一,是打铁铺的铁匠,好女色,瞒着夫人在外与多人都有感情纠葛,经查后,其夫人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遂排除嫌疑。」

顾颜眉头微皱:「听统领所述,我发现此二人的生活背景并无任何的关联,衙门又为何确定是同一凶手所为呢?」

沈朗潍眼底透着欣赏:「接下来我所说的,便可解你的疑惑。他二人的死因皆为扼死,且都是被人掐断喉咙,窒息而亡。死后,还被割下了舌头,面部亦被施加墨刑,在脸颊处,都被刻了一朵银扇草!」

顾颜不解道:「银扇草?」在她印象中,并未听过丶见过此植物。

沈朗潍耐心与她解释:「银扇草是陇南福禺一带独有的植物,因其果像一把银色的蒲扇,故而得名『银扇草』。」

顾颜还是不解:「割下死者舌头,可以理解为泄愤,但凶手何故要在死者脸上刻上银扇草?」人已死,目的已达,又何故再施墨刑,还是刻上这银扇草?

沈朗潍唇角扬起,温柔看着她:「这就要靠你我齐心,一同破解这银扇草之谜!」

顾颜习惯了他冷冰冰待自己的样子,怎奈他不知何因突然就转了性,她一时还不适应,忙垂下了眸:「我经验尚短,一切还得靠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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