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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鼻端，又更像从身体内部感知到的气味。

那是顾青修的信息素味道，源自大自然的，林间白雾的味道。

那点唾液极其强势地入侵了印舟的嗅觉，甚至直接从味蕾处侵入，沉入他的体内，印舟体会到了顾青修信息素有多霸道，只觉得自己一呼一吸间都是这个味。

就像一个个小小的烟花，毫无客人的自觉，直接在印舟的体内炸开。

印舟自己的信息素本能地抵挡，将顾青修的信息素包裹起来，碾压，揉碎，化解。

红酒的味道无意识地释放出来。

顾青修双腿微微分开，印舟就跪在他两腿间，而他单手掌住印舟侧颈，大拇指抵着他下颌往上一顶，将印舟的头抬高。

还没说话，就顺着印舟微张的嘴巴看到沾了自己唾液的舌尖抵住上颚，用力地研磨。

顾青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呼吸到的还是印舟信息素的红酒味。

这人简直太……

夸他聪明？或者鸡贼？胆大包天？

居然能想到从他嘴里偷信息素？

还事先作了声明？

印舟已经被顾青修信息素在自己身体里弄出来的连环小爆炸弄得有些应激，眼睛微微睁大，眼里却是空茫的，在努力应对体内的动静。

幸好那点唾液不多，而这里是他的身体，大量信息素涌来，终于是将外来的信息素绞杀干净。

顾青修看着印舟一点点恢复神智，将人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咬牙说：

“你知不知道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是不能融合的，一旦摄入量过多，甚至会引发你的信息素暴。乱，我知道你没什么常识，但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还选择这么做，那就说明你太自负，你真以为自己能完全控制信息素吗？”

他自己最清楚信息素的霸道无理的，因为信息素只会往自己的目标而去，不考虑宿主，当然也不考虑别人，只考虑自己的欲求，顾青修本人就被信息素折腾了许多回。

印舟被他拉得本能地按住他大腿稳住身形，道：“还好吧，我只拿了一点点。”

“拿？”

印舟“呃”了声，道：“舔？”

顾青修：“……”

“顾老师别太小气嘛，而且我觉得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也不是所有alpha之间都那么排斥对方的啊，世界上还有AA恋的呢，我记得有部很老的电影，两个alpha主角还舌吻了呢。”

“…………”

卡住印舟脖子的手越发用力，顾青修道：“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印舟眨了眨眼睛，正要开口。

顾青修却已经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他还不了解印舟吗？于是松开手：“该我了，你到那边坐好。”

印舟嘴角一撩，正要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按着人家大腿。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得再撩拨两句，不过今天他心虚在前，于是乖乖起身，走到对面小沙发上坐好。

不过印舟到底是印舟，还是没忍住，说：“顾老师，我能再说一句吗？”

“……说。”

“其实，我感觉挺爽的。”

顾青修站起身的动作一顿，直起腰来，危险地眯起眼睛，眸光缓缓落到他身上：“爽？”

“是啊，碾压你的信息素的感觉，非常爽。”印舟翘起嘴角。

顾青修眉梢一动，抬脚走到他面前，一条腿抵住印舟腿间的沙发：

“那是因为，还不够多。”

Alpha朝前倾身，还什么都没做，印舟就察觉到了危险，刚想往后退，却想到顾青修都没后退。

原来这时候后退是胆怯的意思，印舟这时候才体会到，于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