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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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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办事简单粗暴,蛮横无理,办完事容易留下隐患,一个不甚就可能闹到御前,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詹事府的人都是读书人,骂人不用脏字,办事更稳妥。面对隔壁房头的质问,也能心平气和应对。

隔壁拿宫里的规矩说事,陈典像是早有准备,及时搬出太子镇压,成功把她择了出来,避免了她与家人起冲突,甚至背上忤逆长辈的恶名。

指婚不送太多陪嫁,很多人都以为是宫里的规矩,其实只是一种潜规则罢了。

石静觉得这个潜规则的漏洞,不是陈典能够发现的,很可能是胤礽交代下来的。

多么细心,多么周到,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她面前总是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暴跳如雷。

譬如上个月的龙舟会,他们之间才解开一个误会,气氛正好,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又让他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第19章出事了

回忆过往,胤礽这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性子,好像是从那晚他闯进她闺房开始的。

当时胤礽还在青春期,石静以为是激素作祟,等他长大一些就好了。

谁知六七年过去,哪怕放在后世,也早成年了,可他还是老样子。

不,不是老样子,是变本加厉。

再拿青春期解释,恐怕不行了。

从三月到六月,石静想了三个多月,也没想出问题在哪里。

从源头想,那天她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事前都没有见过胤礽的面。是他忽然闯进她的闺房,抱着她亲吻,把她压倒在床上想要做点什么。她情急之下才咬了他的肩膀,迫使他停下。

难道是因为她咬了他,才让他怀恨在心,并且记恨了这么多年?

先犯错的人明明是他。

她是咬了他,他也把她弄疼了,当晚她的小日子就来了,疼得她额上直冒汗。

可除了这个原因,石静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他。

交割嫁妆的过程,漫长又琐碎,虽然詹事府的人很能干,可所有手续都得石静亲自过目,还是把她累得不轻。

再加上六月天热,最易引发热症,石静身上总有些不舒坦。

等到六月中旬,嫁妆交割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石静留了一份清单在手上,清单上的嫁妆则被詹事府的人陆续运走。

交割的最后一日,陈典带了请帖给石静:「七月初七,六格格在宫里办乞巧宴,想请姑娘进宫小聚,托我捎了帖子来。」

六格格的生母是贵人郭络罗氏,她的姨母则是康熙朝最受宠的宜妃,她从小养在生母和姨母身边,住在翊坤宫的偏殿。

除非皇上或太后召见,压根儿出不了内宫门,如何能与詹事府的陈典见面?

更不要说托他给自己送请帖了。

石静住在宫里的那些年,着意与人交好,尤其是公主丶格格们。

已然出嫁的纯禧公主和荣宪公主,都是她的闺中密友。六格格虽然比她小几岁,却因为稳重懂事,也与她走得很近。

六格格爱读书,尤其是儒家经典,对女红半点兴趣也无。

如果是九格格办乞巧会,石静多半不会怀疑,谁让人家天生心灵手巧呢,可换成六格格,她真不敢信。

所以请帖是谁让陈典送来的,就不难猜了。

他不是说李氏七月临盆,要留在宫里照顾她吗,怎么又让陈典给她送请帖呢?

忙完嫁妆交割,石静要给阿玛写信,把嫁妆的事告诉他。得到阿玛的允许,她还得给三位兄长写信,把分给他们的东西委托镖局送去。

然后将留下来的嫁妆变卖,换成银子留给两个幼妹将来花用。

她算过了,留下的这些银子,足够两个妹妹出嫁之前的所有开销。至于她的阿玛,虽然为官清廉,倒也不至于一穷二白。

不续娶的话,日常开销用她留给两个妹妹的银子足够了。若要续娶,就得他自己想办法,或者拿出积蓄,或者从公中出。

祖母去世的时候,可是留了半副嫁妆在公中,到时候也让她阿玛亲眼看看隔壁房头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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