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页)
她手里拿着匕首,看着周围围成一圈的人,脸上并无惧意,片刻后竟然还哈哈大笑出声。
京都府尹惊慌道:“你。。。。。。。你笑什么?”
楚袂冷笑地看了京都府尹一眼,没有和他说话,只是转向姜言,道:“我知道你生性卑鄙无耻,却未曾想过,你竟然真的阴狠毒辣到这种程度。”
听到楚袂骂他,姜言脸上并无恼怒,只负手道:“若不是应咨将我我儿打成重伤,我何须将他告上公堂?”
他看了应咨一眼,只平静道:“他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看,你的儿子才是真的咎由自取。”
楚袂道:“若不是姜培安生性放浪、素日里眠花问柳,他的妻子又如何会与他和离?要我说,你们姜家,就是既看重沈家的财力,又觉得娶一个商贾之子失了脸面,才会屡屡在姜培安面前提起此事,让姜培安和沈初晴生嫌隙,如今两人和离,你们不反思自己,还任由姜培安又强行将罪魁祸首按在我儿身上。你们姜家,一个个人面兽心,合起伙来,不仅欺负我儿子,还将矛头对准沈初晴,欺负一个怀着孕的双儿,下作可耻!简直,简直令人作呕!”
楚袂一段话掷地有声,直接揭开了姜家的遮羞布,令围观的众人哗然。
姜言原本还气定神闲的,被楚袂指着鼻子一骂,登时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楚袂!你在胡说什么?!”
“你少在我面前装!”楚袂将姜盈画推进应咨的怀里,随即猛地上前一步,将应咨和姜盈画护在身后,随即怒斥道:“你什么样我不清楚!当初,你我本就是娃娃亲,后我家败落,是你母亲亲手撕了婚书,将我赶出姜家!这么多年,你们姜家一直都是这样,唯利是图,不分是非,我忍你们很久了!”
姜言气的脸色大变,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一向能言善辩的国公爷竟然被骂的毫无还手之力:“楚袂,你。。。。。。。。。!”
京都府尹见恩师被骂,想也不想就冲下来,道:“你这泼妇,怎能。。。。。。。”“啪!”一巴掌甩在了京都府尹的脸上。
“。。。。。。。。。。。”京都府尹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袂:“你。。。。。。。。。”“我活到三十八岁,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泼妇。”楚袂冷笑一声,随即道:“好一个青天大老爷,好一个正四品的京都府尹!竟然敢骂侯府夫人泼妇!我可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诰命文书尚且还在家中你骂我泼妇,是说圣上识人不明吗!”
“。。。。。。。。。”姜言和京都府尹两个大男人被楚袂一个人骂的无地自容,干站在原地瞪眼,楚袂的话像是两记响亮的巴掌,重重地扇在了两人的脸上。
“走!”楚袂一把拉过应咨和姜盈画,就往外面走,被姜老太太拦住:“想去哪!”
姜老太太跪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今日若不给我孙儿一个公道,谁也别想走!”
她说:“想要走,就从老身身上踏过去!”
楚袂见,冷笑一声道:“老太太,您可别在我这里倚老卖老,我不吃这套。”
姜老太太道:“我知你因为当年退婚的事情有气,故而怂恿应咨屡屡针对我家孙儿。。。。。。。。”“不,我庆幸您退了婚,让我可以脱离姜家。”
虽然应声也不是个多好的丈夫,还十分大男子主义,但总比姜言这个势利眼好:“您既然坚持要躺在门口,那我也不客气了。”
言罢,楚袂提起裙摆,果真要从姜老太太身上踏过去。
姜言见状,赶紧走过去,将大惊失色的姜老太太扶起来:“母亲。。。。。。。。。”“你,你。。。。。。。楚袂!”姜老太太气的直喘,像是个破风箱一般:“你,你不敬重长辈,哪里配当一品诰命夫人!难道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来日。。。。。。。。。。”“若真的有神明,现在就应该一道天雷,立刻劈死那些薄情寡义、虚伪自私、满口仁义道德的负心之人!”楚袂大喝一声,凤眸流转,里面都是的怒意,没有丝毫的惊慌:“我儿是二品官员,按大梁律法,三品以上的官员当由陛下亲自审理,若我儿真的有罪,在圣上未下令由京都府尹亲理此案之前,不得随意定罪打入天牢;我是一品诰命夫人,若要处罚,也该由皇后娘娘下懿旨褫夺封号!哪里轮得到你们姜国公府擅自做主,一口一个有罪,无端伤我孩儿,这京都府,到底是陛下的京都府,还是你们姜国公府的京都府!!!”
“。。。。。。。”楚袂一顿暴呵,将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
四周一片安静,无人再敢开口,甚至连楚袂把应咨和姜盈画带走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差役敢拦。
“咳咳咳。。。。。。。。”将姜盈画抱上床,应咨掌心的伤口已经再度崩裂,渗出血来。
楚袂虽然还在生应咨和姜盈画的气,但看着这苦命的小夫妻俩,她终究还是松了松神色,低声吩咐道:“去请两个郎中来。”
“是,大娘子。”
听见楚袂开口,应咨下意识转过头,看向楚袂,忐忑道:“母亲,您今日。。。。。。。。。”“放心,我没事。我也不怕姜家。”楚袂毕竟活了三十多年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拿捏的:“傻儿子,你以为母亲能得一品诰命,靠的真的是生了两个儿子么。”
楚袂说:“在未嫁给你爹之前,我也是被人夸过,是京城里最温柔和善的女娘。。。。。。。可温柔和善并无用处,若无铁血手腕管家处事,就只能任由人践踏。”
应咨道:“。。。。。。。。。母亲教训的是。”
“你好好照顾着盈画,外面的事,一起有母亲在,不会让你受欺负,”楚袂伸出手,摸了摸应咨的头,叹了一声气道:“儿子啊。。。。。。。。。。。”她想说很多话,但看着应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