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页)
姜培安是个混不吝的,尤其喜欢花天酒地,年纪大了也一直未改坏习惯喝坏毛病,一直在外喝到一半,又叫琴娘过来弹奏。
琴娘只卖艺不卖身,弹了没几首曲子,那姜培安眼睛就直了,把人叫过来,摸着琴娘的手连声叫娘子,把人琴娘的脸说的一阵青一阵白,偏生又不敢惹他这个姜国公世子,只能尴尬地笑着,极力想要把手从那姜培安的手中挣脱出来,但却挣脱不得,急得都快要哭了。
最后还是应咨看不下去,伸出手拦了一把,道:“兄长,嫂嫂尚且在孕中。。。。。您召琴娘他本身就不高兴了,要是再被人添油加醋说出去,说您在此喝花酒调戏琴娘,晚间回去就更说不清了。”
“我管他呢!”
姜培安一把推开应咨,扑到琴娘身边,抬手就要脱人家衣服,下一秒,就被应咨拽着胳膊按在地上:“兄长冷静!”
姜培安喝多了,手脚瘫软,打不过应咨,只能红着脸怒道:“应咨!我可是你妻子姜盈画的嫡兄!”
“就是因为您是我妻子的嫡兄,我才不能看见你这般胡闹。”
应咨使劲儿按着他,看向应琏,道:“他喝醉了,把他送到楼上去,以免醉酒回家,惊吓孕中嫂嫂。”
应琏点了点头,走过去,想要拉起姜培安。
姜培安却有些惊怒,被扶起身之后,竟然失去理智,回身给了应咨一拳,应咨嘴角瞬间见了血:“一个小辈,竟然也敢多管闲事!”
应咨也喝酒了,平白挨了姜培安一拳,登时也恼了。
他本来就因为姜盈画冷落他的事情,心情不好,挨了一拳之后,更是气血上头,二话不说,竟然也转身回了一拳。
两人都喝了酒,还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打起来谁都拉不住,目光所及很快就狼藉一片,连桌腿都被砸了个粉碎,杯盘更是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瞬间竟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应琏为了自保只能往后退,看着眼前这副情景,心想坏了,还是赶紧找嫂子吧。
于是他当机立断,赶紧叫人给姜盈画通风报信,告诉小侍,就说应咨在碧玉馆内被人揍了。
姜盈画本来还在庄子里查账,听小侍说自己夫君被人打了,大脑登时一嗡,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之后,他账也不查了,马车也不坐了,直接冲出去,丢下一群喊着“大娘子冷静”的小侍就骑上马,一甩马鞭,着急忙慌就朝碧玉馆冲去。
路上他还买了一把吹毛断发的剑,因为太沉只能背在背上,一进碧玉馆,就拔出剑,双手提着冲了进去,大喊道:“谁敢伤我夫君!”
应琏站在二楼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见自家嫂子来了,赶紧挥手道:“嫂子,嫂子这里!”
姜盈画抬头一看应琏,气势汹汹就提着剑爬上了楼,还不等应琏解释,一把就踹开门,看见应咨被人背对着按在墙上,当即气血翻涌,竟然也没认出按着应咨的人就是自己的嫡兄,气到抬手就砍:“王八蛋,竟然敢打我的夫君!”
应咨:“。。。。。。。。。”他看见姜盈画来了,酒瞬间醒了一半。
看到姜盈画提剑看人,更是完全清醒了,一把推开姜培安,以免姜培安被砍死。
但姜盈画显然是怒意上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剑砍进墙里,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转身朝着姜培安又是一剑,因为剑太重没有握稳,甚至还差点把自己整个人甩出去:“王八蛋!竟然敢伤我夫君!”
应咨见状,怕他受伤,赶紧揽着他的腰把他拽回来,道:“我没事,我没事。。。。。。。”他伸出手,抓住已经杀红了眼的姜盈画手里的剑,低声道:“别打了,夫君在这儿呢。。。。。。。。乖啊,把剑放下。。。。。。。。”听话应咨的声音,姜盈画的手一颤,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他缓缓转过头,仰面看着应咨嘴角的豁口,伸出手相碰,但又怕弄疼应咨,一时间心疼的眼睛里都是眼泪,最后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夫君。。。。。。。”“没事啊,没事。”应咨把他搂进怀里,单手拍着姜盈画单薄颤抖的肩膀,低声哄道:“让杳杳担心了,对不起。”
“呜。。。。。。。。”姜盈画大哭:“到底是谁打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姜培安:“。。。。。。。。。”相较于应咨嘴角仅有的一道伤口,姜培安都快被打成猪头了。
他扯了扯嘴角,痛地眼睛都眯起来,“姜盈画,你这个没良心的!”
他气地压根都痒痒,恨不得打姜盈画一拳:“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家哥哥,你忘了小时候你不读书偷偷出去玩哥哥替你挨打的恩情了!”
姜盈画闻言浑身一颤,下意识转过头,看见凶巴巴的姜培安,微微一怔,道:“。。。。。。。哥哥,怎么是你?”
“知道是我还不帮我报仇!”姜培安疼的呲牙咧嘴:“都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夫君,坏了我的好事!”
原以为姜盈画会站在自己这边,却没料到,下一秒,姜盈画就道:“肯定是哥哥你先挑事,我夫君才会还手的!我夫君性格最是温和明理不过,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你不要觉得我夫君处处忍让,谨慎小心,觉得他脾气好,就可以这般欺负他!”
姜盈画挡在应咨面前,用手护着应咨,道:“谁都不许欺负我夫君!毕竟,我的拳头可不是面团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