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页)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绿帽。但如果价钱到位了,也不是不能戴上。
「我不要什么,我只要我的妻子。」
赵清随一愣,随即垂下眼眸,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失笑。
「看来,我们阿葭魅力不小啊,难怪你小子心甘情愿做她背后的男人。」
「是!」
「你该知道,谁敢抢我的东西,结局都是死。」
安鹏义也是一笑:「是么,我倒要看看,崖主赐我什么死法。」
赵清随坐在床沿,冷眼盯着对方,而对方也毫不退让地盯着他,眼露刀锋之意。
突然之间,他悄然生出一丝惧意。
与他对视的是一只正值壮年的猛虎,满身的红衬得他更是意气逼人,叫人突然发现——素来沉默的他,竟也可以如此张扬。
而他赵清随,已年近暮年,对上这样年轻的对手,出手不到七成胜算。如今体内被下蛊虫,受蛊虫拖累,胜算还要再降一成。
他动不了安鹏义,不仅仅是因为胜算不够绝对,更是因为——动他便意味着自断一臂。才刚刚坐稳崖主之位的他,过河拆桥会是自寻死路。
短暂的剑拔弩张。
赵清随忽然松了面色,他从床沿起了身:「很好,你敢如此顶撞,至少说明,我给阿葭挑了个好的。」
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安鹏义则面无表情,也顺坡下来:「是,属下此生绝不负她!」
……
穆葭醒来的时候,脑袋比平日里还要昏沉,像被牛蹄子踩过似的。
她在床上挺尸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儿是自己新婚洞房夜,喝了合卺酒之后她便感觉脑袋昏沉。
居然睡过去了么?
坐起来晃晃脑袋,又缓一阵,才见安鹏义坐在桌边,撑着额角浅眠之中。他身上还穿着红艳艳的喜袍,还是一丝不苟丶干干净净的模样。
许是被衣裳的摩挲声打扰,男人睁开眸子。
「醒了?」他看过来。
「……我怎么了?」
「你晕了。」安鹏义在床沿坐下,嘴角挂着和煦浅笑,「不过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好。」
「哦。」她怎么觉得是被药倒的呢,那酒真没问题么,为何喝下去就感觉困得不行。
「阿葭。」
「嗯?」
坐在对面的男人敛了笑意,琥珀般清透的眼睛里都是认真和严肃:「倘若你不喜欢我,我们就先这样。」
「啊?」穆葭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我昨晚不是装睡,可能……醉酒了。」
洞房花烛过成这样,是人都会有想法吧,但她真不是故意逃避的。
可一杯就醉,好像也说不过去。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答应亲事只是听从师命罢了。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