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卫则玉闻言抬头看她,扬了扬眉,道:「果然成了内门弟子就是不一样。」
柳在溪听见这评价低头看了眼,弟子服形制没有变化,只不过材质好了些,暗纹是属于云川的样式,作为区分,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吃胖了点。
「好不容易见一面师兄对我就这般评价,寒心——」柳在溪摇摇头,路过他,却见对方不是去往丹药领取处,也不是下山,而是往旁边的峰主处去。
卫则玉手里正拿草枝编着蚱蜢,边动作边回答她:「这已经是我能说出来最好的话了。」说着,手中的蚱蜢成了型,被他拿着把玩又看她:「云川的峰主是不是很好看?」
没有懂他问这个做什么,柳在溪还是答了:「好看啊。」
「听说云川上下都对你这个小师妹爱护有加啊。」卫则玉将手里的蚱蜢递给柳在溪。
「怎么,你羡慕。」柳在溪回,手指拎着蚱蜢一晃一晃。
突然,这蚱蜢好似活了过来,草枝锋利地将柳在溪拿住的手指割出道血口。
「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小师妹是那种人会怎么样呢?」卫则玉静静望着柳在溪忽然松手,蚱蜢掉在地上,上面留着些血迹,他又慢慢捡了回来。
柳在溪看他的动作,舔掉指尖的血珠,有些好奇:「他们怎么知道呢?」
卫则玉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能把门规漏洞全部找出来犯一遍,但又会死活遵守实际写出来的规矩的人,她有点想像不到这人该怎么找她的把柄。
对方大概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笑了下,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是那个被她用来诬陷卫则玉的纳戒。
这东西不该在执法堂长老的手里吗?一上来就推翻她的想法,卫则玉去偷了?
柳在溪表情不变,对着和这戒指故意扬扬眉,问:「看到了,然后呢?」
卫则玉却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戒指又塞进怀里,上前两步俯身悄声说:「这戒指呢,是长老还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再直起身,垂眸,那股张扬的气质又散发出来,把蚱蜢在手里抛了两下,转过身,声音从背影飘过来:「本来是打算给你个惊喜,结果师妹问了……那就提前说喽。」
柳在溪看着那伸懒腰的背影,牙齿轻轻咬了下嘴唇。
真气人啊,她突然很想把这人欺负哭,顺带再认个输就更好了。可是打不过,要不然她就能直接以暴力完成这个愿望。
她调整了下心态,缓步下山,顺带想那戒指里有什么东西,但想了一遍什么代表她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遗漏,还有……那就只剩灵气了。
可过了这么久,除非卫则玉在得到戒指的那天找到办法把剩馀的那丝灵气保留下来,等等——那家伙的酒葫芦似乎就是能控制灵气的法器,那日还拿它验她是否有魔气来着。
这可不好办啊,如果是那日从执法堂出来卫则玉就在想办法保存残留灵气的话,那说不定还真能摆她一道。
柳在溪想着,拿着盛放丹药的盒子回到云川峰。
一回来,大家就发现了她神色不对,闷闷不乐的,天青石两兄妹立刻围上来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柳在溪没有回答,只说都好,那两人定然不信,又问是不是遇到谁了,柳在溪摇头,笑着说,只是碰见卫师兄聊了两句。
然后就离开了,剩两个人毫无头绪再去霍霍旁的弟子,最终得出个结论,是这卫则玉惹她们师妹不高兴了。
众所周知,卫则玉和柳在溪刚一碰面就结了仇,后面就莫名倒了两次的霉。
天青最先反应过来,这两次事情不会都是他们小师妹干的吧?
天石反驳,义正言辞道,不可能,再有一半人附和。
师妹那时不到筑基,就连执法堂的门都进不去,怎么可能那么轻松把卫则玉伤了。
说的也是,但后续偷灵果的事情便就十有八九是柳在溪干的了。
天青天石想了想,好像随便一个人也能干出来,就是多少有点目无法纪。
他们这边正想着,那头忽然有弟子报告,说九寒的卫师弟来找清言真人。刚刚讨论出结果的弟子堆一下就炸了。
完蛋,小师妹刚干一件坏事就被发现了。
天青和天石两人对视一眼,起身示意自己要去偷听,身边的弟子不知无聊了多久了,一听到这事,也屁颠颠地跟上去,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挤到云川殿旁,听见里面依稀有声音传出来。
「清言真人,有这同源灵力作证,我总不是在骗人吧。」这道不咸不淡的声音是卫则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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