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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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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山行呼哧呼哧的把馄饨吃了,然后像疾风一般飞奔到另一间天字房,把门从里面插上,头也不回的洗了个澡直接躲在床上不出来了。

谢寒玉把那碗馄饨放在桌面上,江潮去洗漱了,虽然晕乎乎的,但骨子里仅存的意识让他还是能安分的洗了个澡,接着就睡去了。

谢寒玉吃完了馄饨,只把油纸放在桌面上,胡乱做了些别的事情,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一个劲儿的盯着窗外看,只到了三更天也略微坐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

今天晚上的事情让谢寒玉这个自矜自持的人有些愧疚,但这种情绪只停留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消失了,他醒的也早,见江潮还在睡,便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外面随意套了件衣裳。

估摸着江潮快醒了,谢寒玉便出去了,这月份的清晨,阳光撒在地上已经格外照人,谢寒玉练了会儿剑,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下来,鼻梁俊挺,嘴唇莹润还带着些红肿。

谢寒玉单手握住了霜寒,听到熟悉的声音,唇角轻微勾起,他抿了一下嘴唇,手指动了动,让纸鹤去喊应忔和却山行起来。

江潮睡醒后便坐在床上,唇角传来异样的感觉,他不禁伸手去摸,谢寒玉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江潮骨节分明的指尖放在嘴唇上,艳红的嘴唇饱满,他有一颗唇珠,是谢寒玉昨晚上知道的。

谢寒玉的喉结滚动,若无其事的抚去鬓角的汗,他把外衫褪去丢在一旁的屏风上,素白单薄的里衣被汗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他俊秀的身姿,修长的颈部下面是光洁的背,两边的蝴蝶骨微微翕动,劲瘦的腰间若隐若现两个小窝。

他馀光瞥了一眼镜子,便转身去后面沐浴,衣衫摩挲交叠着水流的声响,白色的水雾穿过遮挡的屏风一直到床边,空气中似乎多了些皂角的气味,就这样直直的扑到江潮鼻间。

江潮抬眸,眼神微微一滞,屏风很是素净,布料也用是是那种很薄的纱,上面绣着漫天霜雪,浅淡的色彩便能似有似无的透出来里面人的动作。

阿玉在里面。

在里面沐浴。

江潮忽的低下头,一张脸几乎红透了。

他要起床,对,他要先找件衣裳,江潮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摸去,却发现里面的床铺很是整洁,什么东西都没有。

阿玉昨天晚上没睡这里吗?

江潮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太多,索性直接拿了件天青色的修身窄袖袍子套在身上,胡乱倒弄了几下头发,看上去像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只是多了股高中状元的意气风发。

江潮坐下来,又注意到桌面上的碗,昨晚上他回来又吃夜宵了吗?江潮只记得他在笛倚楼见到了那个和天青师兄很是相像的人,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江潮记得他好像被一团柔软的云包围,拼命的挤着他,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正当他思索之际,谢寒玉散着湿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这是江潮率先意识到的,眼眸很暗,像是没有繁星的夜,阴沉沉的。

里衣的领很浅,江潮自然的就注意到了谢寒玉脖间的那一抹红,那是——吻痕。

江潮愣在原地,见谢寒玉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边过去,想问却又开不了口,眼神中透着懊悔,是谁弄的?

阿玉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吗?是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所以昨晚上他没有睡在这里,是这样吗?

江潮握紧了拳头,指尖硬生生的戳在肉上,从缝中开始渗血,他的眼角很红,若是寻了素白的帕子,怕是能捻下来几两胭脂。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潮听到脚步声,站起来抬眸望去,谢寒玉寻了件胭脂红的衣裳穿上,衣领要比平时高一些,却也没有太高,半遮半露的显出白皙修长的脖颈,那片红痕便全然的映入江潮眸中。

“阿玉,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谢寒玉沉默了一会儿,和江潮对视,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江潮的唇角,淡淡道,“被人欺负了。”

“是谁,他在哪儿?”

江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是庆幸谢寒玉没有喜欢的人,还是愤怒自己昨夜喝了酒没保护好人,“我这就去找他。”

江潮走上前一步,一手伸到谢寒玉脖间,触碰那泛红的肌肤,他和谢寒玉的距离很近,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江潮自然就看见了谢寒玉那不同往常,异常红润的嘴唇。

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手指蹭上谢寒玉的唇,柔软的触感反倒让江潮的怒气更胜,“他也碰你这里了吗?”

谢寒玉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点了点头,江潮从那里品味出一丝难过,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他搂的很紧,几乎要把人的肋骨搂断。

谢寒玉感觉到有滚烫的水滴到他颈间,他迟疑了一会儿,搁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垂了下去,像是一颗行至尽头的枯木,腐朽而糜烂的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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