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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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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江潮起了个大早,去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应忔和溪枕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谢寒玉没有来,许无意待了几天,白刃里传信说是有急事,便回去了。

走的时候,他把谢寒玉叫了出去,江潮怨怼地看着刚才还和自己同床共枕的谢寒玉走出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忿忿不平的拿了东西便去把却山行喊起来。

“干嘛啊?”

却山行昏昏欲睡,强行被人拉进来,整个人几乎要躺在地上,江潮动了动手指,直接把人推到了谢寒玉身边。

这才心安理得的去找应忔和溪枕,看到两个人都穿着蓝色窄袖长袍,并肩站在一起,江潮心里不禁生出些酸意,不过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

沉重而古老的话语从江潮口中发出,他将两个人的手用红线缠在一起,顺手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符纸贴在两人身后,灵光乍现,把人围起来。

“同生共死,不与天为。”

应忔猛觉得翻天倒海的情感一下子向自己倾倒过来,他分担着溪枕十几年的痛楚,也向他提供着自己的灵力和修为。

从此,两个人的命运牢牢地被红线系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

江潮弄完随意理了下衣领,他估摸着时间,“我要去找阿玉了,应忔,你寒玉师兄他应该想我了。”

应忔看着江潮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寒玉师兄有这么的,黏人吗?”

“阿玉,许公子走了吗?没跟他告别,可真的遗憾。”江潮拽着谢寒玉的腰带回到屋内,“阿玉,他不像我一样,只要你要我,我就会一直跟着你。”

“即使应忔和山行对我有意见也无所谓。”江潮把头埋在谢寒玉腰间,“只要你别赶我走,师父他们都不在了,我孤身一人,无处可去。”

“嗯,”谢寒玉摸了摸他的发,柔软而顺滑,“明日御剑,我用霜寒带你。”

“现在不是生人了吗?”江潮得了便宜还卖乖,探起头,盯着被谢寒玉揉的糟乱的发,像是迷蒙着大眼的猫崽子,可怜兮兮的。

“熟人。”

谢寒玉丢下这句话,把他紧搂着自己腰身的手拿开,转身躺到床上,“应忔和山行,我会和他们说的。”

“阿玉,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而多费口舌,这些都是小事儿,没什么的。毕竟百重泉师门败落,我一个修为低下,穷困潦倒的人,他们觉得我对你有所企图是正常的,只是想和我一般关心你。”

江潮三下五除二的喝完了谢寒玉刚才给自己倒的水,然后便坐在床边,低声道,“阿玉,明日我就只和你说话,安静的和逢年玩,其馀的一概不管了。”

谢寒玉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意味怪怪的,可又辨别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毕竟面对这张脸,他根本说不出什么。

第37章戏分茶(二)

谢寒玉随意点了点头,心道应该早些和应忔,山行交代清楚的,就在空中写了几个字,袖口翻动,一只纸鹤从窗子飞出去。

烛火被熄灭,只余细碎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江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旁边的人轻微的呼吸声惹的他心烦意乱,江潮侧过身子,双腿动了一下,拉动着锦被遮挡住什么。

他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真的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之前大师兄在满杏师姐面前也是如此,他耳濡目染的,平日里压制的很好,谁料现在反倒用上了。

心乱如麻,江潮瞪着眼睛过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却山行呆呆的看着纸鹤上的字,觉得他寒玉师兄可能被人夺舍,然后重生了,居然写着让他要平心静气,不得胡言乱语。

却山行瘫在地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那纸鹤已经离开,他只能郁闷的单独待在房间里面,头疼。

谢寒玉这一晚也没睡好,早早的就起了,腰间火热而沉重的手臂提示他江潮睡着睡着就滚到自己这边了。

“寒玉师兄,你起来了吗?”

应忔和却山行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实在不是他俩起这么早,而是昨晚的传话过于骇人听闻,两个人也是几乎一夜没睡,就想着来看看谢寒玉是不是真的,而不是被某个人或者妖怪威逼利诱干出什么事儿来。

一道白光从窗子缝隙中飘出来。

谢寒玉给了回应,便去梳洗,他的声音很轻,等回来的时候,江潮已经端正的坐在床沿,他换了一身红豆色的圆领薄衫,银色的腰带束的很紧,袖口又很宽大,显得人身高腿长,像是鲜衣怒马的探花郎,而不是昨晚那个郁郁的小公子。

谢寒玉记得这身衣裳,因为江潮的衣裳都是拿自己的银子买的,他一路上选的都是些鲜艳夺目的料子,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给出去。

谢寒玉身上还是那身素白的里衣,他正要寻件外衣,就见江潮已给他准备好了,整齐的放在床上,云水蓝的锦袍上绣着万字流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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