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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姻亲(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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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记忆远处的故人。

“咪。”

是你呀,小将军。

床帐规规矩矩地盖着,任北袭若有所思,顺手拿剑柄戳了把白猫的屁股。

小猫的爪反抗一般抬了起来。

一点水装油渍,像落梅剪影般落在床幔上。

他是听到器皿落地的声音踩贸然闯入,如今破了案,只想先行离开。

只是夜深露重。

他想到了白日里她孱弱的身姿,怕是生了病也不敢皱多了眉。

男人顿了顿,转身想在门旁的小箱中寻到锁扣,却突然被猫背袭扑身,平日里根本不用磨的尖锐爪子勾到了肉里,他猝不及防地低喘。

呼吸停顿,布料破损着黏在血液上。

猫轻巧逃走,毛却弯弯落在了被尾巴带着掀起的窗幔上,任将军把剑撑在床尾,低下头,垂眸将青色窗幔牵得规整,却只听烛火滋啦作响,再抬眼,床上娇娘同样撑着手,衣装整齐,眼神过分清明漂亮。

只此一瞬。

任北袭心中徒然想到母亲告诫。

贵妇从了姻亲,三年孕二子。

最孝顺的孩子死于非命,最敬爱的郎君挡了那夺命的箭,后来长阶跪有她的血恨陈情,佛祖只是告诫,是她选错了。

“想来桂家娘子对我们二郎也有意。”

过了长街,困于明堂。

她再看向他的时候,眼中没有过分警惕,却也没了情分。

可是世情常薄,人的情分又算得上什么。

白猫与黑狗在室外碰头,一个吊儿郎当甩着舌头,一个爪子还没挠爽就扑上前去。

看似针锋相对,桂窈知晓人类是从动物进化而来,总汲取着什么狗的藏拙和猫的伪势。

只是眼前的人不一样。

他神态里的血性好像是作为现代人的她无法消融的。

“那任小将军怎么想?”

舅母问询得很急切。

从屋檐上翻下来的大白猫尾巴一摇一摇,它跟在身后,比小娘后回头,夜色下,湛蓝的猫眼瞳孔洞悉着这桩姻亲的残忍天真。

“臣以忠事君,子以孝奉亲。”

他威风凛凛光风霁月,只是身前烛火化成了烫极了的火折子。

月下,这为应付婚事而侃侃而谈的少年将军,怎么现在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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