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邯郸(第8页)
此时日上三竿,还带着涎水的脚趾在阳光下闪烁着惑人的光泽。
粉润的前脚掌并不如一般的女子厚实,轻薄惹人怜爱,秋葵细细地舔舐着,可惜韩宓这几日都在榻上养病,味道略微有些寡淡。
舌尖在她足心划过,刺得女史抓紧脚趾,双手抱紧了枕头。
两人虽然亲密无间,秋葵也没少折腾她这双汗足,但这样舔舐她的双足却是第一次。
她的口腔温热柔软,足底软肉被包裹在其中,说不尽的温柔体贴。
等到她意犹未尽抬起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榻上的韩宓已经是面若桃花。
占了便宜的她,偏偏还要调笑地刮刮脸颊:“姐姐脸红起来更美啦,难怪公子那么喜欢。”
“谁说的,明明是他将我,将我弄成这个样子的!”她撑起身子,捏紧了拳头,恨恨地锤在床榻上。
秋葵歪了歪头,似懂非懂地问道:“那公子是如何罚姐姐的?”
她闻言一怔,旋即又想起自己伏在异人膝上,那位公子一手按住她的细腰,一手轮流抽打着两瓣臀肉,她却只能无助承受。
佩戴着锁镣的双足在痛楚刺激下踢蹬着,却只会激起更为残酷的刑罚……
“小,小孩子莫要多问。”她瞪了女孩一眼,颤颤巍巍地起身。
多亏了体贴的小秋葵,她的伤在短短几天之间已经痊愈大半,虽说还是走不快,正常起居却是已经不成问题。
韩宓捏了捏她的鼻尖,柔声道:“在床上躺了这几天,府中的事怕都落在他的肩上,虽说公子天资聪颖,毕竟不曾历练过,只怕会出些纰漏。来,为我更衣吧,也应该去前面看看了。”
“淑女关怀,异人铭记于心。”
爽朗声音自门外传入,她皱了皱眉,示意秋葵拉上帷幕,若是再让异人看到自己这副连亵裤都未穿着的模样,她真是无地自容了。
“公子何事?下官旧伤未愈,只怕不能相见。”
“今日咸阳送来了邸报,需淑女签发收契,异人不敢自作主张,特请淑女用印蜡封。”
韩宓颔首道:“葵,请公子进来。”
房门打开,面上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女向他眨眨眼,悄声道:“今日已经好的差不多啦,痊愈也就是在这几日的光景。”
异人微笑答礼,自袖中取出一串半两钱交到少女手中:“这是答谢你尽心照料她,之后还要多劳烦你。”
秋葵结结巴巴地拒绝着,公子却坚持要她收下,温和道:“有功岂能不赏?你尽管收下便是。”
她这才谢过府主,跪在帷幕之外。
异人也是首次来到韩宓房中,相比于女子闺房,女史的房间却少了些许脂粉气。
墙边的木架上整齐摆放着卷卷简牍,秦篆方正,标明历年秦记、月月邸报,书架顶端却以劲利的韩字写下简名。
乱世之中,书籍得来不易,获得自由身十二年来,她百般收集誊录,方才得到百卷之数。
以私人所藏来看,已经殊为不易了。
“公子对妾身的藏书颇感兴趣?”透过青色帷帐,她的声音一如平常温柔。
异人笑笑,轻声道:“昔日在阿母房中,也曾有书十数卷,皆是母亲亲手抄录。秦法有诗书百家之禁,学法者皆以吏为师,阿母一片苦心,我方能知晓仲尼之义理,屈子之风骚。”
他拱了拱手:“淑女有书百余卷,异人佩服。”
“公子过奖。”韩宓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邸报,取过一旁的小刀拆封,见到行人官署的印鉴后,提笔在一旁的素绢上签下“秦邯郸内行人韩”的字样,取过铜印加盖,封入竹筒中。
一旁的秋葵奉上已经融开的蜡泥,韩宓封口后贴上一片羽毛,待到冷却凝固后方才又还给异人,“公子上次托我寄过的家书,想来早已送至高堂手中,不知可有回信?”
异人接过收契,正色道:“正要让淑女知晓,家母手书随邸报一起送至,只是送信之人却颇为特别。”
韩宓诧异道:“投书者何人?”
“赵商吕不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