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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又遇周景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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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一日不会太远。”徐清风盯着她的侧颜,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哈哈,那就期待这么一天吧。”虞蓉笑眯眯的应和着他。

“清风今日你不用温书吗?”她又想起下个月就是殿选,她比任何人都挂念他的读书,毕竟那可关乎自己的自由。

“马上就回去的,蓉儿今日我便不送你了。”

虞蓉巴不得他快点回贡院读书,一手拿着纸鸢一手冲着他道别:“快去吧,现在读书是你最重要的事。”

这时,一阵风刮起,她手中那只纸鸢没拿稳,就这样被吹跑了,虞蓉又不敢往前追,害怕动了胎气。

等徐清风发现的时候,纸鸢已经飞的很远,变成一个小黑点,徐清风有些懊恼,“怪我,没有看住那只纸鸢。”

虞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会怪你呢,我自己拿着它,没事,完了我再买一只。”

“不一样的,那是我同你第一次放的纸鸢,”徐清风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可惜,“不要紧,等我殿选结束,一定亲手为你做上一只,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放纸鸢。”

会有那么一天吗?

估计等到徐清风亲手给她做完风筝,她估计早都不在徐家了,恐怕这也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虞蓉不愿意打破他的幻想,继续笑眯眯道:“好啊,那我便等着你。”

徐清风并未察觉不对,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要为他的蓉儿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做一只专属于她的纸鸢。

他会把那只纸鸢做的漂亮又结实,再不会随便被风吹跑了。

虞蓉不敢多看徐清风,生怕自己拙劣的演技出卖了自己。

直至徐清风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不舍的转身往回走。

……

送别玩徐清风后,虞蓉又从绸缎庄出来,手中攥着几匹新选的料子,正打算回府。她莲步轻移,走过熙熙攘攘的集市,街边摊位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糖人儿、面塑在日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可她满心念着家中琐事,无心赏玩。

等她至朱雀大街转角,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骤然传来。虞蓉下意识侧身避让,抬眸间,一匹矫健的黑马映入眼帘,马上的男子身姿挺拔,墨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腰间的玉佩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晃动。正是许久未见的周景深。

周景深望见虞蓉的刹那,向来沉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迅速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虞蓉,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打算明日再去你府上递拜帖呢。”

虞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周公子,好巧。你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周景深刚想脱口而出“为了你”,话到嘴边,却又想起虞蓉如今已是有夫之妇,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轻咳一声掩饰道:“我听闻你与陈掌柜在谈古董生意,有些拿不准,便赶来帮你掌掌眼。”

虞蓉微微一愣,眼中满是感动与歉意:“这怎么好意思,不过是一桩最多七、八百两银子的小生意,还劳烦你大老远赶来,实在过意不去。”

周景深笑着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觉得过意不去,那事成之后,你请我吃两顿饭,不过分吧?”

虞蓉爽快地应下:“自然可以!”

随后,她将周景深安排到城中一家中上等的客栈。客栈雕梁画栋,檐下挂着几盏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店内布置典雅,红木桌椅擦拭得一尘不染。

虞蓉在客栈设下接风宴,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糖醋鲤鱼色泽红亮,松鼠鳜鱼造型别致,还有几碟清爽的时蔬。虞蓉热情地招呼周景深:“周公子,快尝尝,这些都是店里的招牌。”

周景深却只是盯着虞蓉,对满桌美食视若无睹。虞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两声。周景深这才回过神,慌乱地别过头,解释道:“许是骑马赶路太累了,看东西竟有些发愣。”

虞蓉关切地说:“若你太累,咱们今日便不去找陈掌柜了,等你休息几日,养足精神再去。”

周景深连忙摆手:“不碍事,我和老陈是过命的交情,不必那么讲究。吃完饭,咱们就去他的古董铺。”

饭后,二人来到陈掌柜的古董铺。店铺门面不大,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擦得锃亮。推开门,屋内光线柔和,黄花梨木的博古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董,青花瓷瓶、玉雕摆件、古朴铜镜,每一件都散发着岁月的韵味。店里客人不多,却个个衣着华贵,身上的金银配饰在烛光下闪烁。

陈掌柜一见周景深,满脸堆笑,快步迎上来:“周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他又看向虞蓉,微微颔首示意。

随后,陈掌柜亲自将他们引入一间幽静的茶室。茶室不大,布置却极为雅致。一张古朴的茶桌置于中央,四周摆放着几个蒲团。桌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青花瓷壶上绘着淡雅的兰花。茶香与熏香相互交融,萦绕在屋内,营造出一种宁静悠远的氛围。

只见那周景深也不绕弯子,径直走向花瓶,轻轻抚着瓶身:“老陈,我今儿来,就为了这青花瓷瓶,你可别跟我藏着掖着,给个实价。”

陈掌柜咂咂嘴,伸出手指晃了晃:“周公子,不是兄弟我不仗义,这可是正宗的前朝官窑精品,没一千五两银子,实在拿不下来。”

周景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老陈,你我相交多年,你知道我不是不懂行的。这花瓶虽说品相不错,可瓶底那道细纹,虽说不细看难发现,但到底是个瑕疵,一千五两,实在是高了。”

陈掌柜神色一滞,随即打了个哈哈:“周公子好眼力!但这细纹不凑近了瞧,根本看不出来,对花瓶价值影响不大,我收来的成本都不低,实在没法再降了。”

周景深拿起桌上的一盏茶,轻抿一口:“老陈,你也知道,我是帮朋友买,你看她一介女流,银子来得不容易。你要是肯松松口,日后我定当多给你介绍些生意,保准都是有头有脸、出手阔绰的主儿。”

陈掌柜面露犹豫之色,周景深见状,悄悄对着他说说:“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一千五两一分不少这价,但一会儿你在蓉儿面前说可是要这些东西只值800两,往后,但凡有好物件,你第一个通知我,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陈掌柜思索片刻,一拍大腿:“罢了罢了,第一次听说有人在外面报低价,不过就冲景深你的面子,也冲日后的生意,这单我接了!但周老弟,下次可不能再让我这么割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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