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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妈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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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褚槐辛直接用尽全身力气甩了顾川一个巴掌,顾川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场面。

褚槐辛已经甩开他的手,往梨花轩的方向走去,褚槐辛坐在软椅上,她气愤极了,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春条见她这个样子,连忙上前为她顺气:“小主,您怎么了?”褚槐辛看着她,眼神里仿佛要冒火,她把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春条。

春条听了也气得不行,叉着腰骂道:“他可真是癞蛤蟆竟然敢干这样的事情?!”褚槐辛沉着脸,她内心的邪恶在作祟,驱使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郑锦州,更何况他现在那么累。

“小庆子?把人拿了。”褚槐辛吩咐道,她端起茶杯,眼神冷静,一瞬间便平息了愤怒,因为她已经想到自己该怎么做了。

顾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个人押住,其中一个人直接把他的嘴塞住了,不让他出声。他的头被罩住了,视线顿时陷入黑暗。

“哎哟!”他被暴打了一顿,等到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两个人把他抬起来,抬到了梨花轩的后面,褚槐辛悠闲地喝着茶,命人将头上的黑布掀开。

顾川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褚槐辛的脸瞬间白了。顾川哆嗦着嘴唇,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娘娘,对不起!奴才一时之间鬼迷心窍,求您放过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褚槐辛冷笑,她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他身上,炸碎的瓷杯绷到他身上,顾川瞬间闭嘴了,他还是那样颤抖,褚槐辛缓缓走进他身前,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直接插进他的左手,“就是这只手碰的本宫,对吗?”

顾川凄惨地嚎叫,被下人用布条塞进他的嘴里。嚎叫声被堵在喉咙里,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你应该知道,以本宫的地位,杀死一个侍卫算不得什么的。”褚槐辛笑得猖狂,朝着他的肚子踹了好几脚,“既然你认不清自己的地位,那本宫就帮帮你。”褚槐辛坐回椅子,看了一眼春条。

春条立刻会意,上前朝着顾川的脸啪啪啪啪连着扇了好几个巴掌。春条手劲大,直接扇掉了他的两颗牙,顾川口中的布被血浸湿,他快要疼昏过去。

紧接着,他口中的布被拿出来,小庆子递上一壶滚烫的辣椒水,春条掐住顾川的下巴,送进去,顾川躺在地上宛如死鱼,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大概是求饶的话。

褚槐辛看着自己今天新换的护甲,上面坠着好几朵宝石小花,清透又精致。顾川朝她蠕动着,努力地发出声音求饶,褚槐辛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顾川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褚槐辛产生那样的情愫和幻觉,事到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了,褚槐辛可能会杀了他。他闭上眼睛,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尽头。

褚槐辛抬手,春条和小庆子便停住了,顾川没有察觉到疼痛,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褚槐辛,眼睛里满是茫然。

“这样打死你,还是太便宜了呢。”褚槐辛说出来的话让他遍体生寒,他瑟瑟发抖,只觉得自己要经历比死亡还恐怖的事情。

褚槐辛款款移步到他身前,锋利的护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脖颈里,鲜血溢出,顾川双眼上翻,似乎要死掉了。她抽出手,看着自己的护甲,宝石小花上沾满了鲜血,她冷冷地勾唇,转身。

就在顾川以为她会放过他时,就听见她说:“把他的双腿打断,送到宗人府,可别让他过上好日子了。”

顾川绝望地闭上眼睛,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他也声嘶力竭地喊出来了。

褚槐辛看着他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快的样子,顿觉好笑。

最毒妇人心?呵,有趣。既说最毒妇人心,还要说妇人之仁,好话赖话全都说了呗!褚槐辛用丝绢擦擦自己漂亮的护甲,然后把丝绢扔到一边。

顾川被扔到宗人府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在宗人府什么活计都做不了,也只是死路一条。

这小插曲算是解除了,褚槐辛慵懒地倚靠在摇椅上,梨花轩还是一片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经历过。

褚槐辛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身体飘飘忽忽,只觉得自己晃进了一间屋子。她的身体变小了,声音也变得稚嫩。

“哎?”褚槐辛看着自己肉眼可见变小的双手,以及推开门走进来的一个女人,她嗓音温柔。“宝宝,你怎么睡醒啦,和妈妈一起玩呀?”女人伸出柔软的双手,把变小的褚槐辛举起来,抱在怀里。

褚槐辛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软软地倚靠在女人温馨香喷喷的身体上。

妈妈?她是我妈妈?

这是什么情况啊,褚槐辛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开始发烫,这具身体的年龄太小了,她的脑子还承受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所以她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自称是她妈妈的人的身体真的很舒服,褚槐辛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仿佛置身于一片云朵之中。

女人哼着轻快的曲调,轻轻地拍着褚槐辛的后背,褚槐辛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她又身处于梨花轩的床榻之上。她悄悄掀开帷幔,看向那西洋钟,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褚槐辛躺回去,看着床架的顶上,镌刻着漂亮的梨花。她捂住自己的脸,浑身轻松。刚才那一觉几乎是她睡过的最轻松的一次。

那女人是谁?是她的妈妈吗?可是她的妈妈早就去世了不是吗?褚槐辛窝成一团,缩在被子里,这个姿势很有安全感,是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

在她曾经的梦中,也多次见过这个女人,虽然是在不同的年龄段,但是她还是能一眼看出来是同一个人,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吗?

那种亲切和熟悉骗不了人,可是她对她的脸并没有印象。褚槐辛把脸埋在柔软的软枕内,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却没有梦到那个叫她“阿槐宝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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