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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热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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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同僚们,我还是那句话:虽然我们的斗争不为人知,成为英雄传说的也是前线战士——但我们后勤系统也是夺取胜利中极其重要的一环,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乌拉——!”

办公场所里人挤得满满当当,西蒙娜对比墙上人员架构表上的人数,便发觉不止一个物资班的成员聚集在这个房间里。

办公桌被拼合到一起变成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餐点和各色酒瓶,似乎是在进行什么庆祝活动。

坐在主席位上的那位正是位于人员架构表顶端的办事处负责人,随着他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双眼睛从酒桌上转到西蒙娜身上。

高悬的电视机中,过期新闻正播放到西蒙娜和杰尼索夫同行相谈的画面,主持人的解说是画面中唯一的声音。

看过新闻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猜测他们聊了些什么家国大事,但作为主角之一的西蒙娜知道,在乌萨斯帝国广播电视台记者“尽可能表现得轻松愉快”的提议下,杰尼索夫一开口便向她询问收到转赠手表的是个怎样的人,而西蒙娜聊起提丰的事情时总不自觉露出长辈谈及晚辈的笑,并答应把提丰介绍给杰尼索夫认识——只是很普通的话题而已。

普通得像是此刻的西蒙娜,缺少打理,风尘仆仆。

以至于本人就在眼前,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并不全都能将她同屏幕上那个英气而端庄的形象联系起来。

但那些认不出她的人之中,唯独不可能有——

“西蒙娜?!”

——那个偶尔在深夜闯入梦里,挥之不去的人。

米尔哥罗德斯基放下酒杯向她走来,厚厚的地毯上响不起脚步声,西蒙娜却能在他每次脚踏上地面的时候听见自己的心跳。

人与人要如何潇洒地重逢?

当然是在说出第一句话前露出一个微笑,不善表达情感的西蒙娜曾在乌萨斯帝国广播电视台记者镜头前花半小时凹出过的那个就很好。

又要如何对重逢表现出早知命中注定般的从容?

成年人通常会用举起酒杯来代替言语,好比当初一别前的邀饮,也可称有始有终——经历过生死与沧桑,又到了这个年纪的人本当如是。

但西蒙娜发觉在重逢之时她做不到这些。

眼睛会涩,鼻子会酸。

她可以淡然面对分别,相离的痛苦对她来说迟滞又破碎。

而此刻却无法从容,会怕这会否是触之即散的幻象。

细细究来,竟是看惯了离别,太少见重逢——

西蒙娜也向米尔哥罗德斯基走去,言语快不过相拥,紧紧交缠的双臂诉说不愿分离的渴望。

——故此更加不愿放手。

“哇哦——”出人意料的展开让参与庆祝的物资班成员们发出惊喜的欢呼。

先是前线将领突然只身出现在后勤基地中,再是不爱讲自己故事的大个子同事与她旁若无人地深情相拥。

米尔哥罗德斯基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耳根发烫,他的双手落在西蒙娜双肩,那对洁白的猫耳一抖,覆着散乱刘海的脸仰视米尔哥罗德斯基。

久违的对视让他一时移开目光,但很快,米尔哥罗德斯基重新注目那金色的瞳和垂落的眉尾,开口说:“请给我雪祀的祝福。”此时,红晕已从他的耳根蔓延到脸颊。

“好。”西蒙娜的双手从米尔哥罗德斯基背部离开,温软的指肚若即若离抚过颈间,酥痒使米尔哥罗德斯基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眼睛用力一眯。

失去视野的短短一瞬,那双素手已经环过他的后脑,西蒙娜踮起脚,而他附身,一张同样密布红霞的脸便出现在米尔哥罗德斯基近前。

温暖的法术律动已在西蒙娜身上流淌,但她并没有直接如之前那般亲吻米尔哥罗德斯基的额头。

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先让自己高挺的鼻梁触及他的唇,再滑到鼻翼,贴着米尔哥罗德斯基同样高挺的鼻骨线条往上。

任由这个过程中双唇互相触碰,厮磨,最终温热的气息从唇畔曲折地延伸到额头,结出一个温软绵柔的吻。

不及回味,西蒙娜便半推半拥地把米尔哥罗德斯基往办公场所深处的一扇门推去。

是急不择路,也是歪打正着,物资班办公室深处的门通向仓库。

门外的办事处负责人则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庆祝,不要打扰重逢的两人。

而他们跌跌撞撞进到仓库,把身后一片叫好声和口哨声关在门外,凌乱的吻随即落在米尔哥罗德斯基的脖颈和侧脸。

“西蒙娜,大库里有监控……”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你接下来难道还要说工作时间不能回寝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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