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第7页）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皱起眉，显然未料到兰迪会反问这一句。他迟疑了下，一咬牙，开始滔滔不绝复诵这三天来他没日没夜恶补的相关知识（多半来自于科幻小说），最终宣布道：“……因此，我仍主张我的想法，那就是你不是时空旅行者，只是一个恰巧会些戏法的骗子，靠着对韦恩家的调查骗取阿尔弗雷德的信任。”

nbsp;nbsp;nbsp;nbsp;兰迪就看着布鲁斯，在对方说话时保持最有礼貌的表情、且时不时点头表达同意，直到布鲁斯说她“恰巧会些戏法”时才微微挑眉。

nbsp;nbsp;nbsp;nbsp;“总之你就是笃定我是个骗子。”

nbsp;nbsp;nbsp;nbsp;“你当然是。”

nbsp;nbsp;nbsp;nbsp;“除非我能……？”兰迪盯着布鲁斯，做出鼓励对方往下说的手势。

nbsp;nbsp;nbsp;nbsp;“证实时空旅行可行。”布鲁斯昂起头，正色振振有词。

nbsp;nbsp;nbsp;nbsp;兰迪悠悠哼了一声，往后靠上椅背，偏头打量布鲁斯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了。”她说，“你想威胁我帮你研究如何回到过去。”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眨了下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动摇。

nbsp;nbsp;nbsp;nbsp;“现在才明白，算是花了你够久时间。”他讽刺道。

nbsp;nbsp;nbsp;nbsp;兰迪微笑，心想布鲁斯还挺镇定的，被抓包了也只慌了一秒。

nbsp;nbsp;nbsp;nbsp;“你回到做去是想做什么？”她顺口问。

nbsp;nbsp;nbsp;nbsp;“不关你事。”布鲁斯厉声说到，“你做或是不做？事先声明，我根本不需要你就可以完成这些研究，有你没你的区别仅在于我可以有个人分工，可你的处境却远非如此。我建议你最好答应。”

nbsp;nbsp;nbsp;nbsp;“哦？要是我不答应呢？”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扬起嘴角，冷冷一笑，“那我就去告诉阿尔弗雷德，我不相信你，你是个骗子，不得留在庄园。你一个女人，没钱没户口，在哥谭想活下去？祝你幸运。”

nbsp;nbsp;nbsp;nbsp;兰迪缓缓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布鲁斯的威胁确实叫她另眼相看。

nbsp;nbsp;nbsp;nbsp;十三岁的布鲁斯跟二十三岁、三十三、四十三岁的布鲁斯真的是不同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你应该知道，你这正在勒索一个困境中的女性、免费成为你的非法科学研究助理吧。”她说。

nbsp;nbsp;nbsp;nbsp;“骗子跟我谈勒索。”布鲁斯冷哼，“这不是免费的，你住在我的庄园。所以？你的答复是？”

nbsp;nbsp;nbsp;nbsp;兰迪还未开口，抬头却瞥见阿尔弗雷德站在图书馆的门外，显然已听见所有对话。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左手抱着一迭信跟法律文件，先是对兰迪做出一个噤声手势，接着轻轻点头。

nbsp;nbsp;nbsp;nbsp;兰迪耸了耸肩，想着好吧，既然布鲁斯现在的监护人都同意了。

nbsp;nbsp;nbsp;nbsp;“我们可以从最基础的理论开始学习。”她说，将小说往旁推，站起身，“我得先告诉你，这会是非常、非常非常大量的学习。”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猛地抬起头，双眼被希望点亮。

nbsp;nbsp;nbsp;nbsp;“很好。我们从何时开始？”他重重点头。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兰迪身为布鲁斯在这个宇宙中的唯一法定伴侣，通过多年的相处、已经很了解这男人，她可能无法通过他冷漠的外表、看穿他内心的雀跃。

nbsp;nbsp;nbsp;nbsp;“现在开始。”兰迪说，停顿一拍后又道：“哦，还有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咬住嘴唇，警觉地盯着她。

nbsp;nbsp;nbsp;nbsp;“这你现在不会明白，但你最好先记下来。”兰迪低头看着布鲁斯，微微一笑；那是一个介于恼怒和看好戏之间的微笑，“恰巧会点戏法？真的吗布鲁斯？未来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我可是给过你收回这句话的机会了。”

nbsp;nbsp;nbsp;nbsp;“我想我得感谢您。”那天晚上，阿尔弗雷德告诉兰迪。

nbsp;nbsp;nbsp;nbsp;他们在起居室。

nbsp;nbsp;nbsp;nbsp;兰迪正在看报纸，从新闻事件研究目前哥谭的势力分布，她用彩色笔画线，在布鲁斯不用的哥谭学院笔记本上潦草地抄写重点。

nbsp;nbsp;nbsp;nbsp;房间前方，方形、笨重的电视开着，频道停留在烹饪节目上，只能显示黑白画面，下方还长着细细的四根脚。在电视机的两旁，音响大得跟两根柱子一样。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推着餐车走进房，在桌面上留下一盘点心。

nbsp;nbsp;nbsp;nbsp;“谢谢。”兰迪抬眼一瞥，下意识朝管家露出熟悉的微笑，“好久没吃到你烤的可可曲奇了，想念这个味道。”

nbsp;nbsp;nbsp;nbsp;阿尔弗雷德一挑眉，并未对兰迪的发言做出任何评论。他将餐盘抱在胸前，稍微打量了下兰

nbsp;nbsp;nbsp;nbsp;迪正在做的事后，又说：“我已经许久不见布鲁斯少爷像过去两周内，对某件事产生兴趣，甚至如此热衷……”

nbsp;nbsp;nbsp;nbsp;“嗯。”兰迪说。继续低头，速读这些报纸上的新闻。

nbsp;nbsp;nbsp;nbsp;四号码头前夜发生大火。可疑。这是否与上个月马洛尼失败的读品交易有关？

nbsp;nbsp;nbsp;nbsp;“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阿尔弗雷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