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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就因为你不问，我反倒特别想告诉你，”明科汗又说：“知道我做这些事的真正理由吗？为何我想确保你们能活下去？”

nbsp;nbsp;nbsp;nbsp;“那是因为──要是这个世界少了你们，就不那么有趣了。”

nbsp;nbsp;nbsp;nbsp;语毕，明科汗拉动缰绳，潇洒地扬长而去。

nbsp;nbsp;nbsp;nbsp;留下兰迪与布鲁斯，二人站在阿布扎比的民宅巷弄中，目送明科汗朝着夕阳的方向而去……

nbsp;nbsp;nbsp;nbsp;“他是不是？”布鲁斯开口。

nbsp;nbsp;nbsp;nbsp;“根本走错方向了，对，”兰迪点头，“那边是往海。他会骑着马一路进入海中。”

nbsp;nbsp;nbsp;nbsp;“而且，那是一匹马。他从骆驼摊中，牵出一匹马。”

nbsp;nbsp;nbsp;nbsp;“猜想他不会骑骆驼？或是骑马看着更帅？我们都清楚他有偶包，特别在意外表形象。”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低下头。两人对视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仍然有那么气吗？”兰迪友善地问。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摀着前额，垂首摇头。

nbsp;nbsp;nbsp;nbsp;“我……不。”他苦笑，“有时，我愿意相信你的幽默感可以杀人。”

nbsp;nbsp;nbsp;nbsp;兰迪用肩膀推了推布鲁斯，“请称其为我的幽默感可以拯救这一天。”

nbsp;nbsp;nbsp;nbsp;“我就是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飞机上，布鲁斯将头靠在窗玻璃上，轻声喃喃。

nbsp;nbsp;nbsp;nbsp;兰迪本在喝橙汁，闻言，咬着吸管侧头给了布鲁斯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要我放弃哥谭，要我去亚洲。”布鲁斯低声道，“他明知道我的训练是为了哥谭，我去联盟是为了你的诅咒。他明知道我的蓝图跟计划，但……”

nbsp;nbsp;nbsp;nbsp;“嗯。”兰迪咽下橙汁，明智地说。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用双手掌心摀住脸。“到底一切都是谎言吗？我们的友谊对他而言就只是玩具吗？他做这一切都只是出于好玩跟有趣？”

nbsp;nbsp;nbsp;nbsp;兰迪看了眼橙汁再看着布鲁斯，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是那样吗？我不这么想。”她说。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放下手，望向她的眼神中仍有一丝不愿放弃。

nbsp;nbsp;nbsp;nbsp;“你的想法是？”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他本人，不能代表他发言，但就像之前我曾说过的，我认为这是他身上的孤单情绪在说话。他说少了我们就不有趣，这句话在我听来无异于他承认自己的孤独。明科汗有人格障碍，是个心理病态，可他仍然是个人，孤独是种本能，这会胜过他不稳定、精神病的那部份。”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不认为一切都是谎言，不论是你们的友谊或是他对我的复杂想法，或其他更多。情况更像是你们都用错误的角度看待彼此，以为取得共识，但并非如此。”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默然。

nbsp;nbsp;nbsp;nbsp;良久，他才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他是个凶手。”

nbsp;nbsp;nbsp;nbsp;“可你仍想念你的朋友？”兰迪贴心地提议。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抿了抿唇，以嘶哑的声音，勉强承认道：“我想念我们的友谊。我很气真实的他是如此自私、如此傲慢，可是……我想念我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我想念那个我以为我认识的人。”

nbsp;nbsp;nbsp;nbsp;兰迪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你想念的是最初认识的‘安东’，不是现在的这个明科汗。”

nbsp;nbsp;nbsp;nbsp;“他称自己为幽魂制造者。”布鲁斯咕哝道。

nbsp;nbsp;nbsp;nbsp;“所以那就是你特别生气、放不下的原因。你想知道‘安东’究竟是否曾真实存在过。想知道过去几年来你到底是在跟谁当朋友。”

nbsp;nbsp;nbsp;nbsp;“……对。”

nbsp;nbsp;nbsp;nbsp;不知何故，此时此刻兰迪竟觉得自己像是在安慰一个失恋的人。

nbsp;nbsp;nbsp;nbsp;话又说回来，当一段美好的友情破裂时，造成的伤害可以比爱情破裂所带来的心碎更严重。这是个公认的事实。

nbsp;nbsp;nbsp;nbsp;兰迪轻叹一声，推开靠枕，隔着座位之间的扶手、给布鲁斯一个拥抱。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明科汗身上有几分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安东’，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失败。你会成功，让世界知道你的名字，就像一个黑夜中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