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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抱歉，我要留下。”布鲁斯温和地告诉明科汗，“我可以享受这些优质的沙发。”

nbsp;nbsp;nbsp;nbsp;明科汗抽了抽脸颊，朝天翻白眼。

nbsp;nbsp;nbsp;nbsp;“天啊，我太受不了你了。好吧好吧好吧，不走就不走，真的是……”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抿了抿唇后，转头迎上兰迪、塔莉亚跟艾佛瑞三位女人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这太有趣了。”艾佛瑞高兴地说，“本来我以为欣赏两位男士的竞争就是这里我能得到的所有乐趣。”

nbsp;nbsp;nbsp;nbsp;塔莉亚看了艾佛瑞一眼，“可不是吗？现在你也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nbsp;nbsp;nbsp;nbsp;当然了，所有除了她跟布鲁斯以外的人都会觉得这个局面很有趣。拉斯把她留下来可不就是为了这出青春又狗血的美式校园抓马。

nbsp;nbsp;nbsp;nbsp;可话又说回来，拉斯容忍他们胡作非为不可能就只是为了看戏；兰迪怀疑操纵整个局面所获得的最大利益就能满足拉斯。

nbsp;nbsp;nbsp;nbsp;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拉斯根本不确定他拿到衔尾蛇后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正在观察？会不会其实拉斯对衔尾蛇的了解，其实并没有他宣称的那么深？

nbsp;nbsp;nbsp;nbsp;兰迪正在猜。

nbsp;nbsp;nbsp;nbsp;毕竟拉斯能活上数百年并不可能单凭着那一池荧光绿色的温泉水。他必须非常贪婪，又格外谨慎。

nbsp;nbsp;nbsp;nbsp;兰迪自己是没有主动报名学习艾佛瑞的《间谍入门101》，但不论如何，隔天艾佛瑞带布鲁斯跟明科汗出门实践课程时，她还是跟去了。

nbsp;nbsp;nbsp;nbsp;塔莉亚一大早便不知所踪。

nbsp;nbsp;nbsp;nbsp;对此布鲁斯显得不太满意。

nbsp;nbsp;nbsp;nbsp;“他管得太多了，你不觉得吗？”明科汗对兰迪说，朝布鲁斯的方向歪了歪头，“我的意思是，那是刺客联盟。刺客。他不会以为塔莉亚身为拉斯的女儿可以什么都不做吧。”

nbsp;nbsp;nbsp;nbsp;兰迪实在很难控制住自己脸上古怪的表情，因为为什么明科汗开始找她闲聊了？诡异。

nbsp;nbsp;nbsp;nbsp;“首先，我们不是朋友。”她淡淡重申自己的立场。

nbsp;nbsp;nbsp;nbsp;明科汗耸了耸肩，微笑露出牙齿。“难道不是朋友就不能闲聊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间露天咖啡，他们四人恰好坐满一张圆桌。

nbsp;nbsp;nbsp;nbsp;艾佛瑞正在跟布鲁斯解释今天的行动，明科汗就趁此时找兰迪搭话了。

nbsp;nbsp;nbsp;nbsp;在他们头顶上，方形的白色伞顶稍微遮去今日的暖阳。旁边的人行道上有晨间慢跑者，和上班上学的路人。

nbsp;nbsp;nbsp;nbsp;艾佛瑞今天戴了顶漂亮的亮紫色假发跟与之匹配的墨镜，微妙的是，如此出挑的造型却反倒叫她看上去更像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nbsp;nbsp;nbsp;nbsp;而艾佛瑞发派的任务是，进入警局，营救一对被诬陷逮捕的外籍旅客。

nbsp;nbsp;nbsp;nbsp;可以说这是初级营救任务，兰迪在听的时候，已经想好她可以怎么做了；考虑到她没有迪克的魅力跟说服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收买，其次才是潜入，最终不得已再动用暴力。

nbsp;nbsp;nbsp;nbsp;在未来，这种任务对小鸟们而言就是最基础的，几乎没有任何技术性，只要照着布鲁斯教过的标准作业流程走，基本不会出意外。就连兰迪身为后勤也能轻易上手。

nbsp;nbsp;nbsp;nbsp;正当她想跟着布鲁斯、明科汗二人进入警局时，艾佛瑞拦下她，告诉她留下来，因为这是给男孩们的练习机会。

nbsp;nbsp;nbsp;nbsp;“要是你也跟过去，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艾佛瑞笑着说。

nbsp;nbsp;nbsp;nbsp;兰迪半是好奇，半是警觉，“你怎么知道我能顺利完成任务？”

nbsp;nbsp;nbsp;nbsp;艾佛瑞偏过头，举起咖啡杯享受热咖啡的香气。

nbsp;nbsp;nbsp;nbsp;一些鸽子越过她们上方的天际，拍打翅膀的声音让兰迪想起哥谭。

nbsp;nbsp;nbsp;nbsp;“就我看来，答案很明显。”艾佛瑞说，彷佛这就能解释一切，“坐下吧，趁着男孩们完成任务时，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nbsp;nbsp;nbsp;nbsp;兰迪立刻警觉起来。她慢慢坐回椅子上，表面不动声色。

nbsp;nbsp;nbsp;nbsp;艾佛瑞轻轻摇晃咖啡杯。“站在我的立场上，当我听说布鲁斯要多带一人进入课程时，本来我是有点不高兴，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女朋友。可接着我从布鲁斯跟塔莉亚那里都得到关于你的颇高评价，这就让我好奇──尤兰达，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个间谍，何不自己找出答案？”兰迪答。不假思索。

nbsp;nbsp;nbsp;nbsp;艾佛瑞被逗乐了。她又问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兰迪勉强陪她聊了会儿，直到布鲁斯跟明科汗用比预估更快的速度救出目标。

nbsp;nbsp;nbsp;nbsp;“那还挺快的。”艾佛瑞称赞道，“布鲁斯，做得好。”

nbsp;nbsp;nbsp;nbsp;从布鲁斯跟明科汗走向他们的样子，不难看出是谁率先完成了本次任务。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面色轻松、脚步轻快，一扫前几天的挫败跟忧郁；同时明科汗却落后两步，用半信半疑的表情上下打量布鲁斯的背影，时不时用手摩娑下颔，似乎摸不透某件事。

nbsp;nbsp;nbsp;nbsp;当导师追问经过时，布鲁斯解释道：“我得承认，最开始我的计划是说服他们。但就在对话逐渐走向争论后，我想起昨天午饭时发生的事。于是我改变方式，给他们塞了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