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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啊？什么？”她太傻眼了，“迪克真的看不出我们在闹着玩吗？”

nbsp;nbsp;nbsp;nbsp;以塔莉亚的标准而论，刚才那场游戏她已经放水放得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迪克能稍微冷静下来，仔细注意细节，就能察觉不寻常之处。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迪克就是这么说的。”布鲁斯耸肩，“冲进书房，大声喊一些情杀之类的东西。我不得不强行中断会议。”

nbsp;nbsp;nbsp;nbsp;兰迪看了看敞开的窗，再看着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关于迪克是如何踩着塔莉亚的脚趾而不自知，兰迪有自己的推论。内心有部份她怀疑塔莉亚其实正躲在远处，观察一切，并从中获得坏心眼的乐趣。

nbsp;nbsp;nbsp;nbsp;再考虑到塔莉亚跟迪克，他们各自都有独树一格的心眼狭窄的方式……

nbsp;nbsp;nbsp;nbsp;兰迪决定，“嗯，不，我不打算费心费力去跟迪克解释这个误会。”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不置可否，态度说明这件麻烦事他也不想碰。

nbsp;nbsp;nbsp;nbsp;“希望今天与会的员工们没有一个会出卖我，”布鲁斯叹道，“否则这将会是明天的头条。多么幸运，哥谭的评论家们又有新的主题供他们写上数天的阴谋论──布鲁斯韦恩在家遭遇情杀。”

nbsp;nbsp;nbsp;nbsp;“哇喔。”兰迪干巴巴地赞叹，“听起来是个多汁的八卦，我会为此买下这份报纸，虽然我不看报纸。”

nbsp;nbsp;nbsp;nbsp;“……你这么高兴只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不会出现在这个故事中。”

nbsp;nbsp;nbsp;nbsp;兰迪笑着用腰撞了一下布鲁斯的身体，“别戳穿我嘛。”

nbsp;nbsp;nbsp;nbsp;那天晚上兰迪心情还不错。

nbsp;nbsp;nbsp;nbsp;一是塔莉亚意外到访。久违再见，她们聊天了、一起玩了（叮！您的朋友迪克格雷森不喜欢这则贴文），分享了孩子们的照片跟视频，这就是一次妈妈们的午茶时光。

nbsp;nbsp;nbsp;nbsp;好姊妹十年二十年前后都艳丽危险一如既往。兰迪承认她看脸，可是，有这么好看的闺蜜，那谁心情不好啊。

nbsp;nbsp;nbsp;nbsp;其二则是出乎意料，迪克还挺在乎她的死活。

nbsp;nbsp;nbsp;nbsp;兰迪本以为，依他们目前的关系，迪克可能会通知布鲁斯庄园被入侵，加入协助战斗，大概也就如此。结果迪克在塔莉亚离开后仍追了出去，原来迪克这么在乎她……吗？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唔？”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是她？”

nbsp;nbsp;nbsp;nbsp;兰迪在迪克的房门外停下脚步。

nbsp;nbsp;nbsp;nbsp;现在是凌晨三点，哥谭最经典的活力二人组已结束巡逻，回到巢中休息。

nbsp;nbsp;nbsp;nbsp;兰迪正要敲门，为迪克送来一杯助眠的热可可，这样迪克就不会半夜做恶梦、醒来后跑进主卧打扰布鲁斯的睡眠。她没有料到，布鲁斯已经在迪克的房内，两人正在进行一段兰迪不该听见的对话。

nbsp;nbsp;nbsp;nbsp;理智上兰迪知道，她最好马上掉头离开。她有一种感觉，接下来的对话内容她不会喜欢听。

nbsp;nbsp;nbsp;nbsp;可是不偷听对话简直就是在为反人类最大的本能之一──八卦和好奇心。

nbsp;nbsp;nbsp;nbsp;兰迪动摇了。她停在门口，没有照理智提醒她的那样转身走开。

nbsp;nbsp;nbsp;nbsp;“楚姆，你指的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尤兰达。你的尤莉。”迪克以一种非北美洲式的发音念出兰迪的全名，听起来像法国，又不那么法式，“为什么？为什么你爱她？”

nbsp;nbsp;nbsp;nbsp;兰迪对着门板扬起眉毛，心想好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

nbsp;nbsp;nbsp;nbsp;然而这是布鲁斯；不答反问是他逃避面对感情问题的其中一种方式。所以他没有像个正常人那样开始列举数个理由，或干脆说“我不知道”，就跟其他只是想找个女人为自己的生活增色的直男一样。

nbsp;nbsp;nbsp;nbsp;相反地，布鲁斯问：“为什么你这么问？”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迪克拖长声音，一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只是想知道。我妈马曾告诉过我，在她见到我巴爸的第一眼，她就明白，就是这个人，不会有错。她总说，当你遇上对的那个人时，你会明白的。你跟尤莉也是这样吗？”

nbsp;nbsp;nbsp;nbsp;所以原来这就是迪克之所以如此憧憬于‘命中注定的爱情’的最终根源；一部份是迪克天性浪漫，另一部份则与格雷森夫妇为迪克竖立起的家庭形象、和爱情蓝本有关。

nbsp;nbsp;nbsp;nbsp;其中尤其是他母亲格雷森夫人，给他的这些话对迪克影响深远──正如同罗宾这个名字。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沉默半晌，才答道：“这很复杂。”

nbsp;nbsp;nbsp;nbsp;“成年人把所有他们不想费工夫解释的事都称为复杂。”迪克嘲笑他，“这是因为尤莉有你的孩子吗？因为她怀孕？因为你想要一个你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你从没放弃过寻找杰森，虽然大家都说不可能找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事情不是这样的，迪克。”布鲁斯的声音变得严肃，“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为我带来一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就对她产生感情。更重要的是，杰森会回家。”

nbsp;nbsp;nbsp;nbsp;迪克发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嘟嚷声，大概是不想就‘杰森失踪多年还能不能被找到’的问题继续与布鲁斯进行辩论。

nbsp;nbsp;nbsp;nbsp;他转而问：“那赛琳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