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第8页）

nbsp;nbsp;nbsp;nbsp;这是正式场合，杰森梳了头，西装笔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被领带和这个场合弄得浑身不适，恨不得找个角落窝着窝着就消失。

nbsp;nbsp;nbsp;nbsp;不幸的是，他被布鲁斯用手臂箍着，拖在身旁。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你们想不开，要来社交，还非得带上我？”杰森嘶嘶抱怨。

nbsp;nbsp;nbsp;nbsp;“因为你是我儿子，杰森韦恩，大家想看见你。”布鲁斯说，“要是我逃不了，你也得陪我受苦。”

nbsp;nbsp;nbsp;nbsp;他一手给兰迪挽着，另一手抓着杰森，用不比耳语更大的音量说话，期间动作流畅自然，神色自若。

nbsp;nbsp;nbsp;nbsp;杰森发出窒息的声音，转而向兰迪求救。

nbsp;nbsp;nbsp;nbsp;“妈！救我！我不想再被人捏脸了。再有一个不长眼的把手伸过来，我就咬掉对方的指关节。”

nbsp;nbsp;nbsp;nbsp;这威胁，顿时叫兰迪想起达米安。她忍俊不住。

nbsp;nbsp;nbsp;nbsp;第104章德雷克夫妇艺廊约会

nbsp;nbsp;nbsp;nbsp;后头杰森跟布鲁斯又争论了会儿，直到他看见同学，终于有合理的借口开溜。

nbsp;nbsp;nbsp;nbsp;这样就只剩布鲁斯和兰迪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停在一个由五颗形状相异、大小相似的石头组成的艺术品前，盯着那些石头，假装正在观赏。

nbsp;nbsp;nbsp;nbsp;“你这两天心事重重。”布鲁斯突然说。

nbsp;nbsp;nbsp;nbsp;兰迪正低头凝视五颗石头中、唯一的那颗白色石头。听见布鲁斯这么说，她将脸转向他，用鼻音表达疑惑，一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nbsp;nbsp;nbsp;nbsp;“那天在钟塔里，我看见你跟芭芭拉聊了好一会儿。”布鲁斯继续说，音量压低，“从那以后，你就变得沉默、时常走神。是否……？”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不必说完整句话，兰迪也能猜出他的意思；他这是把兰迪思虑重重的状态与芭芭拉做连结了，以为她跟芭芭拉之间出了事。

nbsp;nbsp;nbsp;nbsp;这个猜测对了也错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这与芭芭拉无关，”兰迪答，“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

nbsp;nbsp;nbsp;nbsp;──思考宇宙常数，思考另一个布鲁斯韦恩提醒她该注意的事。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盯着她，挑起左边眉毛，显然更怀疑了。

nbsp;nbsp;nbsp;nbsp;“是吗？”他轻轻哼了一声，盯着兰迪，似笑非笑，“亲爱的，你是否遇上麻烦了？说出来吧，将困扰你的事告诉我，我认为蝙蝠侠可以提供帮助，众所周知，这个穿得像万圣节的家伙为韦恩一家服务。”

nbsp;nbsp;nbsp;nbsp;兰迪差点大笑。

nbsp;nbsp;nbsp;nbsp;她用力抿起嘴唇、并摀住嘴，以免在安静的画廊中不合时宜地发出笑声。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正在跟她调情，在画廊中央。这种轻浮的表现通常属于布鲁西，可是他开的玩笑却是布鲁斯才会开的蝙蝠内部玩笑。

nbsp;nbsp;nbsp;nbsp;这可真有趣。兰迪不知道布鲁斯原来也（曾经）可以这么好玩。以前的（未来的）布鲁斯和她的互动，随着岁数增长，就越来越老夫老妻。

nbsp;nbsp;nbsp;nbsp;也许这就是年轻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兰迪喜欢这个年龄还在三字头的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这时，一对夫妻走过来，跟布鲁斯打招呼。

nbsp;nbsp;nbsp;nbsp;这对夫妻，其中丈夫声称他在德雷克工业做高管，妻子贝基是韦恩企业的大厅前台接待之一，正试图向布鲁斯引荐丈夫，后者言谈间企图强烈，不停夸耀自己在工作上多能干、多有成就。

nbsp;nbsp;nbsp;nbsp;在布鲁斯为了形象，不得不应付这位丈夫时，妻子贝基转而向兰迪搭话。

nbsp;nbsp;nbsp;nbsp;“男人的话题真是太无趣了，你不觉得吗？不是讨论工作，就是讨论投资组合。”贝基笑着说，可能觉得自己很幽默，“我想你对这些兴趣不大吧，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兰迪瞥了对方一眼，敷衍一笑，不置可否，懒得搭理。

nbsp;nbsp;nbsp;nbsp;她将左手环在肋骨前，用漫不经心的姿势拎着香槟，绕着石头慢慢走动，以为她摆出冷漠的态度，就能将这场即将可能发生的闲聊拒之门外。

nbsp;nbsp;nbsp;nbsp;结果。

nbsp;nbsp;nbsp;nbsp;“你喜欢这些石头？”

nbsp;nbsp;nbsp;nbsp;贝基继续问。

nbsp;nbsp;nbsp;nbsp;“嗯─哼。”兰迪用鼻音回答。

nbsp;nbsp;nbsp;nbsp;不，她不喜欢这些石头。

nbsp;nbsp;nbsp;nbsp;四个灰色石头围着一个白色石头到底是几个意思，该作品想表达什么？围殴还是排挤？还是众星拱月？这很复杂。要是这玩意儿被他们买回庄园，估计石头会被命名，会被玩坏，孩子们会在石头上跳来跳去，直到其中一个或两个摔倒磕破头──兰迪脑海中已经有具体的画面。

nbsp;nbsp;nbsp;nbsp;不幸的是，相较之下，石头不仅比布鲁斯正在进行的对话有趣得多，更比这对意图明显的夫妇来得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