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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可以理解衔尾蛇不允许她回到上一个世界、也理解任务一旦结束就近指停留，否则可能产生悖论什么的，会破坏他们辛苦合作完成的工作成果。

nbsp;nbsp;nbsp;nbsp;但既然衔尾蛇本身的存在、和这里这个奇妙的空间，是横跨维度的，是凌驾于四维之上的，刚才衔尾蛇也表示她可以把东西带进带出不成问题，那不就意味着她可以召唤她认识的前一个布鲁斯韦恩，就像衔尾蛇召唤她那样？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她的‘更好的主意’──

nbsp;nbsp;nbsp;nbsp;找来第二个布鲁斯韦恩，直接从对方口中问出答案。

nbsp;nbsp;nbsp;nbsp;这就像做题翻到解答页，省去沉浸式体验。看起来第二个布鲁斯没有第一个那样难搞，否则兰迪怀疑他们是否真能成功摆脱世界末日。

nbsp;nbsp;nbsp;nbsp;她也猜想、他们之间不会有太戏剧化的事，毕竟在第二个世界中，她没有抛弃从第一个世界带来的回忆。

nbsp;nbsp;nbsp;nbsp;以此为前提，要说她会摆脱阴影、再次爱上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呃，概率不高。

nbsp;nbsp;nbsp;nbsp;鱼群有片刻的停滞。

nbsp;nbsp;nbsp;nbsp;“超出……预期。”嘶嘶声断断续续地回答她，确实表现出一丝惊讶，“这……可行。”

nbsp;nbsp;nbsp;nbsp;那么，很好。

nbsp;nbsp;nbsp;nbsp;兰迪对自己微笑，满意地退出空间。

nbsp;nbsp;nbsp;nbsp;她已经累了，近期累积起的能量、只能帮助她在衔尾蛇空间内掌控主导权这么久。而要是她不能掌握主导权，她就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只有她和魔法和回忆的空间中。

nbsp;nbsp;nbsp;nbsp;回到现实，达米安以他一贯的皱眉迎接兰迪，宣布她这回消失时间缩短、落点更加精准，算是有点进步。

nbsp;nbsp;nbsp;nbsp;兰迪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打算约谈二号布鲁斯韦恩。这是为了所有人的理智着想，这将是明智的。不认为布鲁斯会赞同这个好主意，即使她有合理的动机。

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有一整周的风平浪静。

nbsp;nbsp;nbsp;nbsp;哥谭天气不好不坏，经济治安亦同；家庭成员中，没人因为他们太刺激的夜生活发生重大伤病，有一些小规模的蝙蝠家庭剧，都很快就结束，除了杰森始终没有出现。

nbsp;nbsp;nbsp;nbsp;直到倒数第二天。

nbsp;nbsp;nbsp;nbsp;那天晨跑后，兰迪和迪克一起回到庄园，进入厨房，看见杰森在冰箱前，半弯着腰，翻箱倒柜。

nbsp;nbsp;nbsp;nbsp;当下兰迪心情挺好，想找人开点玩笑。她轻手轻脚靠近杰森后背，没有注意到迪克反应僵硬。

nbsp;nbsp;nbsp;nbsp;结果杰森拔枪。“到底要我讲多少次，别偷偷摸摸──”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随着杰森转身与兰迪面对面而中止。

nbsp;nbsp;nbsp;nbsp;他的枪口停在兰迪额头前不到两厘米处。

nbsp;nbsp;nbsp;nbsp;兰迪没有吓到。她只是不敢乱动。

nbsp;nbsp;nbsp;nbsp;“哦。你。”杰森皱起眉，慢慢收回枪，“我不知道你还在这。”

nbsp;nbsp;nbsp;nbsp;兰迪保守地嗯了一声，缓缓后退。

nbsp;nbsp;nbsp;nbsp;那是几个意思？听起来像是杰森正躲着她。

nbsp;nbsp;nbsp;nbsp;杰森粗暴地甩上冰箱门，一排玻璃瓶罐因此叮当作响。

nbsp;nbsp;nbsp;nbsp;出于自保的本能，兰迪谨慎地再退了一小步。

nbsp;nbsp;nbsp;nbsp;这个动作不知何故更加激怒杰森。他冷漠地俯视她，扯动嘴角。

nbsp;nbsp;nbsp;nbsp;“你冷静点，我就要走了，”杰森讥讽道，在句子和句子之间发出一声冷笑，“我们都清楚谁是家族中最不受欢迎的，不需要多次提醒我。”

nbsp;nbsp;nbsp;nbsp;兰迪皱起眉，半是怀疑，半是不悦。

nbsp;nbsp;nbsp;nbsp;“敢问一句？”

nbsp;nbsp;nbsp;nbsp;她这句话，指的是杰森此刻的态度。没有理由她要承受杰森莫名其妙的怒火。猜想这就是布鲁斯先前想警告她的，杰森确实脾气不好。

nbsp;nbsp;nbsp;nbsp;而对此，杰森的反应却是更用力、更大声的冷笑。

nbsp;nbsp;nbsp;nbsp;“少对我摆出母亲的样子，你甚至不是阿尔弗雷德。”

nbsp;nbsp;nbsp;nbsp;在杰森吐出这句话以后，厨房里有一个节拍的窒息，这主要来自于站在兰迪后方的迪克。

nbsp;nbsp;nbsp;nbsp;兰迪猜这句话应该要对她造成沉重的打击；但它没有。

nbsp;nbsp;nbsp;nbsp;相反地，由于严重缺乏上下文，她只是更愤怒。刺痛？一些，不多。

nbsp;nbsp;nbsp;nbsp;“我不必是你母亲也可以拒绝成为你的情绪沙包。我也没想象过和布鲁斯结婚就等于成为你们的母亲。”她回击，“恕我提醒一句，我的时间前进的方式正巧与你相反，所以为什么你不干脆说出你在为什么事发怒？好好讲话，不要幼稚nbsp;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