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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沈伯父,您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要毁约?”江与青惊愕地睁大眼睛看他,随即眉头紧皱,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nbsp;nbsp;nbsp;nbsp;“别紧张。”沈家主让他放心,“我会让你们安全离开这里,飞机已经准备好,再过一会儿,你们就离开吧,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看向表情惊疑不定的祁厌,带着歉意道:“祁厌,尤其是你,我家溪流给你带来太多困扰,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补救,只能先代他向你道歉,之后无论如何,我们沈氏都会想办法弥补……”
nbsp;nbsp;nbsp;nbsp;“舅舅!”沈溪流冷声打断沈家主的话,夹杂寒意地开口,“你别插手我们的事情!这只是我和祁厌的事,你别说这些废话。”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我记得我教过你,不要随便打断长辈的话吧?”
nbsp;nbsp;nbsp;nbsp;沈家主闭了闭眼,伸手抚了抚额,好像有些头疼一样,他那双诡谲的金色重瞳紧盯着沈溪流,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
nbsp;nbsp;nbsp;nbsp;他仿佛看透了沈溪流内心的狼狈与疯狂,明明以往他的外甥总是一副冷淡傲慢的清高模样,现在却丝毫看不见过去的影子,更像是一个没有理智,全然被情绪操控的疯子。
nbsp;nbsp;nbsp;nbsp;这真的还是沈溪流吗?
nbsp;nbsp;nbsp;nbsp;沈家主缓慢开口:“沈溪流,适可而止吧。”
nbsp;nbsp;nbsp;nbsp;别那么丢人现眼了,继续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nbsp;nbsp;nbsp;nbsp;第95章现世真是恶心
nbsp;nbsp;nbsp;nbsp;“仔细说起来,祁厌,你最近的状态不对劲。”
nbsp;nbsp;nbsp;nbsp;沈云殊坐在办公桌后,翘着长腿,手指转动着黑色签字笔,有些玩味地开口问道:“难不成是因为你的项目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所以开始放轻松了吗?还是说我那个大外甥太糟糕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以至于连在实验室都无法专心?”
nbsp;nbsp;nbsp;nbsp;“所长,别开玩笑了。”祁厌原本正在检查沈溪流的身体报告,听到沈云殊的话,露出无奈的表情,“是我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和你说的都没有关系。”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每天都在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心口发闷,浑身冷汗,连大脑都晕晕沉沉,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因为两个卧室都给外公外婆和妈妈用了,所以祁厌原本准备继续睡在家里的客厅,但沙发睡得不够舒服,而且梦游的话,可能会不小心误伤家人。
nbsp;nbsp;nbsp;nbsp;当沈溪流明里暗里地提醒他可以去对面睡时,祁厌就没忍住搬到男朋友家的客卧,反正都是对象了,暂时蹭一下客卧,应该是没问题吧?
nbsp;nbsp;nbsp;nbsp;之前又不是没住过,易感期和喝醉酒后也睡在一张床上过,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临时标记也干了,除了最后一步,也没什么了。只是考虑到家人就住在对面,忍不住控制形象,避免被误会……
nbsp;nbsp;nbsp;nbsp;“是吗?”沈云殊没有继续表达看法,饶有兴致地问另一件事,“说起来,你前段时间好像去见过我哥……嗯,沈溪流的正牌舅舅了吧?怎么样?我们沈家的老大是不是有点喜欢装逼,不好相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真是好熟悉的语气,游弋也喜欢用这个调调来说他爸,没想到沈云殊也这样。这样一看,与其说游弋是沈家主的孩子,倒不如说更像是沈云殊的孩子,祁厌听游弋说过,他的小表弟,从某种角度来看,比他更像他爸……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祁厌一阵沉默,问道:“所长,你这话听起来和游弋一个样子,该不会你们抱错孩子了吧?”
nbsp;nbsp;nbsp;nbsp;“你狗血剧看多了吗?”沈云殊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仿佛一点都不意外他突然说出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虽然人人都说我儿子更像我哥,我哥的儿子更像我,但是你们是不是得注意一下他们的年龄,我儿子才十三岁,游弋今年十八岁了,我们跨时空抱错孩子是吧?”
nbsp;nbsp;nbsp;nbsp;“算了,不瞎扯了,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你这精神状态糟糕,进入实验室,我都怕你炸了我的宝贝研究所。”沈云殊让祁厌赶紧拿了东西就走。
nbsp;nbsp;nbsp;nbsp;祁厌没有多待,转身离开了这里,等关门的声音响起,沈云殊才摸了摸下巴:“避重就轻吗?”
nbsp;nbsp;nbsp;nbsp;他思索了一瞬,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电话,对面好半晌才接。
nbsp;nbsp;nbsp;nbsp;“要钱的话,去找溪流,他才是你研究所的负责人,别越过他来找我,好了,再见。”
nbsp;nbsp;nbsp;nbsp;对方刚一接电话,就熟练地快速说完,准备挂电话,就被沈云殊连声叫住:“哎,别挂这么快,我不是来要钱的!”
nbsp;nbsp;nbsp;nbsp;一听这话,对面正要挂电话的沈家主一顿,放慢节奏,给他机会:“不是要钱?那行,说说看?别是无用的话。”
nbsp;nbsp;nbsp;nbsp;“是这样的。”沈云殊靠着椅背,身体和椅子一起往后倾斜,把长腿靠到办公桌上,“我想问你,之前是不是见过祁厌了?感觉怎么样?没有表现出一副豪门世家贵太太的傲慢姿态吧?甩钱让人离开?”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对面一阵沉默。
nbsp;nbsp;nbsp;nbsp;沈家主说:“再见。”
nbsp;nbsp;nbsp;nbsp;“别别别,开玩笑,开玩笑。”沈云殊笑了两声,神情变得正经起来,“不和你瞎扯了,我想知道沈溪流和祁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冷静,伸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文件夹,翻开几页:“我原本以为他们两个只不过是刚认识不久,沈溪流就犯恋爱脑的病了,他不应该对祁厌有那么深的执念,好几次发病进医院……”
nbsp;nbsp;nbsp;nbsp;“毕竟我好歹也兼任他的‘医生’吧,就稍微追查了一下,没想到追溯起来,居然还能追溯到十六年前。”沈云殊有些感慨,十六年啊,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是哪里都写着不对劲。
nbsp;nbsp;nbsp;nbsp;他盯着文件夹里祁厌小时候的两张照片,左边这张没有什么特殊的,顶多就是可爱精致一些,还没长开的五官已经可以看见长大后的帅气模样,那双桃花眼格外纯真,笑得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