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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说了,这一次只要你说,我就信你。”沈溪流转过脸来看他,咬了咬泛白的下唇,紧盯着祁厌,深呼吸再次强调地说,“我只信你!”
nbsp;nbsp;nbsp;nbsp;无论资料上写祁厌做过任何糟糕的事情,他都会选择信任祁厌的理由,在那种处境下,祁厌无论做什么,一定都是有自己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祁厌无意识捏紧手里的打火机,沈溪流朝他靠近:“还有一件事情,你得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他不断深呼吸,很明显接下来的问题会比“九个前任”更加难以回答,漂亮的脸也浮现出紧张的表情,眼睛紧紧盯着他,没有平时的强势冷冽,反而涌动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
nbsp;nbsp;nbsp;nbsp;祁厌只看了一眼,便好像看不习惯地移开视线,上身悄悄向后倾斜少许弧度,靠着沙发扶手:“你说。”
nbsp;nbsp;nbsp;nbsp;“别离我这么远!”明明只是很微小的动作,沈溪流却注意到了,直接往前一把拽住祁厌的衣服,整个人都快要贴到他的身上,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祁厌伸手按住他的手,有些无奈地叹气:“我没有离你太远,这不是很近吗?说吧,你想要问什么?”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抿了抿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然泄漏出来:“Jetadeàlégaldelavtenturne,?vasedetrtesse,?graae,ettaedautantplus,belle……”①
nbsp;nbsp;nbsp;nbsp;“这是写在上面的,你有这么喜欢他吗?”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虽然因为那“九个前任”而不想和祁厌有任何接触,否决自身对他的喜欢,但是最让人愤怒的,莫过于他始终无法忘记的初恋情人。
nbsp;nbsp;nbsp;nbsp;祁厌带着对别人的喜欢,天天和他上床做。爱,还说那么多不要脸的话!
nbsp;nbsp;nbsp;nbsp;祁厌听他念了一长串听不懂的法语,伸手揉了揉眉心:“那个……能说中文吗?我听不懂。”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但没有任何印象。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有点反应过来,神色僵硬一瞬,先把原句翻译一遍,才缓慢地说:“情书,七夕节之后的那天,这是刻在那个盒子上的情诗……”
nbsp;nbsp;nbsp;nbsp;那天,祁厌刚把东西拿回去,见上面堆积着厚厚一层灰尘,想着清理干净,于是在客厅里将信封全部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细细地擦拭着,又把写得乱七八糟的信封整理好,按着时间,一封封放好。
nbsp;nbsp;nbsp;nbsp;中途沈溪流回来了,祁厌站起来想要和他解释昨天的事情。结果沈溪流只瞥了他一眼,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转身就走。
nbsp;nbsp;nbsp;nbsp;祁厌那时候,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nbsp;nbsp;nbsp;nbsp;盒子上没有中文,信封表面也只有时间,不像告白的信会加个爱心,站在原地思考的他没有去考虑那些无关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尤其是沈溪流只瞥了一眼,能看见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现在再提起这件事情,祁厌居然有种滑稽的可笑感,没忍住打断沈溪流:“你看见盒子上面写的内容?还认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你当我瞎子吗?”沈溪流道,区区法语,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祁厌:“你的视力多少?”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一眼就扫到刻在盒子上的情诗?还精准翻译出来,就算不是法语,而是中文,祁厌也很难做到一眼扫视并且认出来。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皱了皱眉:“2。1。”
nbsp;nbsp;nbsp;nbsp;相当优秀。
nbsp;nbsp;nbsp;nbsp;祁厌:“……”
nbsp;nbsp;nbsp;nbsp;一切好像都水落石出了,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总归是有点复杂,想笑又笑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哈。”祁厌抬手盖在眼睛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遮掩住复杂的眸子,他微微后仰靠着沙发扶手,嗤笑一声。
nbsp;nbsp;nbsp;nbsp;半晌后缓慢放下手,祁厌盯着流露出妒意的沈溪流,无奈说,“沈溪流,你才是白痴吧!”
nbsp;nbsp;nbsp;nbsp;“视力干嘛这么好,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写一盒情书!我又不是没长嘴,有话我不能当面说吗?我要是喜欢江与青,早就出国找他,才不会像某个人到死都不敢把信寄出去。”祁厌说得非常干脆,“那些不是我写的,我没这种浪漫细胞,只是帮人保存,现在也已经还回去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些话,沈溪流整个人都惊愕住了,简直不敢相信。但他很快立即反应过来,几乎是红着眼,急促地拽着祁厌的衣服,问:“那交往的事情呢?也是假的吧?你没有和江与青交往是吧?”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问得又快又忐忑,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漂亮的眸子覆盖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所以他根本不用嫉妒任何人,也不用羡慕任何人,祁厌从头到尾都只属于过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亲密吗?
nbsp;nbsp;nbsp;nbsp;“嗯。”祁厌看着他,知道明天的沈溪流会将这一切都忘掉,于是平静点头,“都是假的,只是权宜之计,我没有和他交往,他有喜欢的人,我们是为了应付江爷爷才演戏。”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泪水倏然滚落,眼睫毛也沾着水意,沈溪流忍了很久,终究是没忍住在祁厌面前,狼狈地哭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因为自尊心不允许,也不想被他看见,沈溪流只能低着头,试图挡住自己哭泣的样子,不停深呼吸。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坐过来些。”祁厌没有松开他的手,示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