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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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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瞧着四分五裂的鸡腿,就知道她肯定知道听说了,“都是那个赵广智,身为读书人也不积口德,造谣生事,不过他也遭报应了,听说他被外放去做县令,具体不知道什么地方,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张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愣头青叫赵广智。

怪不得几天没看见他,不过他得罪陛下,性格又过于耿直,也确实不适合处在权利漩涡,外放对他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张挽也清楚,流言能传得如此沸沸扬扬,绝不仅仅是赵广智一人的功劳。她或许无意中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才招来了这些非议。

任飞见她沉默,轻拍她的头,“你千万别放心上,照我说,那些人就是妒忌你。”

张挽明白他的好意,她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明白,多谢你关心。”

当严冬最后一点寒意被桃花拂去,整个建康都被笼罩在春意盎然中。

秦淮河边,沿着白堤一路向前,两岸夹桃绿柳,繁花锦簇;河边停着小而精致的画舫,镂窗画栋,珠帘彩绸,船前绣凳坐着带着面纱的琵琶女,一曲吴侬软语的江南小调,让人浑身软酥酥的,仿佛置身桃花源,无心尘世。

随着建康的万物复苏,南方兵变总算逐渐拉下帷幕,从岭南传来广州刺史欧阳纥造反的战报,到如今整整五个月,最终章昭达与冼夫人合力,将欧阳纥生擒押往建康。

张挽得知消息,嘴角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上面的大老板突然看她一眼,随口道,“张大人今天心情不错?”

“广州平定,臣替陛下开心。”

陈宣帝轻笑出声,他放下手中的笔,好奇地盯着他,“你和张种平时走动吗?”

张挽心里一滞,可面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张大人乃臣在国子学的恩师,臣受他教导颇多,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臣每逢佳节都会拜访,以报他传道授业解惑的恩情。”

“爱卿倒是性情中人。”

陈宣帝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张挽本以为他会刨根问底,没想到他换了话题转言问道,“那你可认识他女儿?”

这是什么问法?

张挽原本以为陛下想试探她与张种有没有结交党派,可转眼间却对洛华阿姊感兴趣。

她不敢耽搁,回话更加谨慎,“张小姐臣没见过,老师家教甚严,男女有别,臣每次去都在外院;不过臣听说张小姐娴静淑雅,柳絮才高。”

“哦?”陈宣帝目光如炬,“如此好的女子爱卿不作他想?”

张挽连忙否认,“对臣来说,张娘子就是在下的阿姊,别无他想。”

“那就好办了,朕就不怕夺人所爱了。”说完,陈宣帝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拿起笔批折子。

张挽蒙了,陛下什么意思?夺人所爱?

这是想赐婚,还是想纳妃?

想着想着,她偷偷看一眼一把年纪的陈宣帝,他若是想纳妃这也太畜生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半路上张挽偷偷溜下马车,翻墙进了张府。

自从成了新贵,为了省些麻烦,张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偏不倚,为此她偷偷翻过不少人的墙,例如任忠啊、陈深啊等等,翻墙技术炉火纯青。

“你每翻一次,老夫就觉得这墙瞧着不安全,夜间睡不安稳呐。”张种向她招招手,“来,陪老夫对弈一把。”

张洛华原本在旁服侍,见此她掩袖轻笑,微微福了福身子,“女儿告退。”

张洛华被养的极好,面若白玉,娇若芙蕖,端庄娴静如皎月照水,像极了一副江南山水画,若说她像谁,张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子妃,只不过一个高贵如牡丹,一个淡泊如晴雪。

可这样一个佳人快让陈宣帝给毁了。

张挽执了白子,因心中有事,落子又急又乱,“老师,今天陛下问我洛华阿姊的事,疑是考虑阿姊的婚事。”

张种一愣,顿了片刻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盒中,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是没缘分了。”

啥?张挽莫名其妙地放下棋子。

张种抚须一笑,“原本老夫选中你当女婿,奈何你年纪尚小,还想着等你大些再撮合撮合,如今怕是不成了。”

张挽被吓到,就算年纪大也不成呀,她是女的啊,怎能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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